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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在说什么?”不等她有所表示,秦淮舟已经开口,“一点家事。”
“哦?”
李闻今诧异抬头看了一眼,忽然想到什么,笑了笑,“倒是忘了,失礼之处,两位多担待。”
他飞快的结束寒暄,直接说起自己回来的原因,“在下方才在路上又细想了想,其实今日之事,本就是因靳御史忽然认罪自尽而引出,查其动机缘由,的确也是首要之事。”
李闻今不反对,事情得以顺利推进。
这件事虽有明旨,三方会审,但真正占主导地位的是乌衣巷,大理寺和刑部配合协查。
那些原本收在大理寺的卷宗文书也顺理成章转入乌衣巷,从中拣其精要,送到苏露青手上。
也因此,苏露青终于看到了屈府疑案的完整卷宗。
和她掌握推算的内容差不多,只是多了细节。
梁眠这时候进来,手上拿着一样东西,“苏都知,证物里面发现了这个。”
是一张地契,上面有被火烧后熏黑的痕迹,还有些深色痕迹,看起来像浸过血。
“这是从大理寺交接过来的证物里发现的,看内容是转卖的地契,田主是屈婵。”
她翻动这张残破的地契,果然在上面看到屈婵的画押。
听梁眠继续分析,“从地契上仅有的内容判断,这就是开明坊那块田,屈靖扬既然是靳贤杀的,那屈婵自然也难逃厄运,说不定整件事,都是在掩盖这块田。”
从屈府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开明坊田的事也在屈府出事不久后发生,可见秦淮舟早就知道这份地契的存在,之所以秘而不发,不过是不想被她察觉。
“还有……”梁眠犹豫了一下,像是在考虑要怎么说。
“有话就说。”
“长礼带人去了开明坊,”果然发现她脸色不妙,马上又解释,“是用了缉捕贼人的名义,京中一直有雌雄双盗的风声,长安县、万年县两边都加派人手追捕,但一直都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各坊对此二盗的名声十分熟悉,应该不会引起开明坊内的警觉。”
“嗯,这也是个法子,”她点点头,对于长礼的做法也算赞同,“以缉捕贼人的名义,公开搜查里坊,转移他们的注意,若因此再发现些什么,还能引出幕后之人。”
“但长礼毕竟是鲁使君那边的人,他查到的东西,想来也会向鲁使君汇报。”
“无妨,”她回想那天晚上与鲁忠交谈的情形,轻点了点桌上的残破地契,“那边有林丛盯着。”
梁眠立即应道,“是,两边同时安插人手,相当于没安插,哦还有,开明坊那边,我们的人也在其中,不怕他隐瞒。”
苏露青垂眸继续看着桌上的地契,“玄都观,如今情况如何?”
“倒是没什么异常,自从元日那时陛下在玄都观遇刺,从前裴相的长随将三清殿炸毁之后,玄都观一直被勒令闭观,如今周围都还有禁军把守在外,观内一众道士也不得进出。那道观里有自己的农田,平时观内吃食也基本自给自足,暂时还没生什么乱子。”
梁眠说到这里,又叹一口气,“如今只剩下开明坊田种的东西还不清楚,出了这样的事,也不好把王逢直接带去开明坊,那边如果察觉不对,提前把种上的苗都换掉,我们可就全白忙活了……”
“找机会再去就是,”她翻过一页卷宗,忽然问,“怎么不见靳贤在牢房里的脉案?”
年前靳贤曾自尽未遂过一次,之后又在她问话时忽然惊厥,两次应该都有郎中来看,脉案也会随同放进卷宗,但她并没有看到这份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