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炙热,让他的心一下子落回了胸腔里。滕时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上一世纷杂的画面在脑中闪过,滕禹在孙晴晴的死亡后对他恨之入骨,而滕玟似乎也在那段时间和他彻底疏离,与此同时滕玟和滕禹的关系也不明原因地忽然恶化。
兄弟三人之间的纷争日渐激烈,逐渐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再后来滕玟在和滕禹的斗争中逐渐落了下风,眼看就要被撵出市场,滕玟于是铤而走险去滕仲云的办公室里窃取机密,企图用那份机密文件中的内容逆风翻盘,却不料被滕仲云发现。
滕仲云大怒,而那时候杀红了眼的滕玟竟然妄图对滕仲云出手,直接篡位夺权,结果被滕仲云一举拿下,卸去了大部分资产不说,还几乎要了滕玟半条命,弄瘸了他一条腿丢到了东南亚。
“我在想,”滕时犹豫地开口,“滕仲云知道我们兄弟三人的身世吗?他是也被蒙在鼓里,还是早就知道?”
奚斐然用大拇指轻轻摩挲着滕时的手背,带着安抚的力道,等着他思考。
“我这么多年一直在试图搞明白他为什么让我们自相残杀,以前觉得他是纯粹的心变态,想要靠养蛊的方式确定一个最优质的继承人,但这种解释始终有些牵强,毕竟三个儿子都强大,总比只有一个强大的好处要多。”滕时看向奚斐然,“但如果换个思路,他早就知道我和滕禹不是亲生的,所以才对我们的死活不在意,这样的解释似乎更合。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上一世也会对滕玟那么狠,滕玟毕竟是他亲儿子。”
奚斐然眸色深不见底,望着他:“再换个思路,这一世你早早退出了争斗,没有按照他的规划走,所以现在斗起来的只有滕禹和滕玟,你觉得他想要谁赢?”
滕时心脏猛地一跳。
话音刚落地,滕时的智脑忽的有了来电提示,是韩濯。
之前滕时让韩濯去搅黄滕禹对洪武市的项目开发,好避免滕禹和滕玟的反目,难道是有成果了?
“喂?”滕时接起来。
电话那头韩濯的声音罕见的慌乱,气喘吁吁地似乎在奔跑:“出大事了滕时!”
仿佛一记闷棍,滕时的脑子里嗡的一声:“怎么回事?”
“滕禹和滕玟打起来了!”
只一句话就让滕时和奚斐然一起脸色骤变,韩濯喘道:“我原本已经安排了人今天上去洪武市参加竞标搅黄滕禹的项目,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中途滕玟忽然派人闯进了述标现场,上来就把滕禹公司的代表给打了,把警察都招来了。”
“我立刻派人打听,这才知道滕禹在做前几天的项目的时候开了一块地,那块地是林琬宜家的祖坟!”
洪武市是林琬宜的老家,滕禹就算是之前并没有意识到,但洪武市那么大的面积,怎么偏偏就那么巧,开地就开到了林琬宜家的祖坟?
“在规划的时候怎么没人提?”滕时眉头紧锁,一块地不可能说开就开,事先肯定是做过很多功课的,滕禹有那么多的参谋和军事,之前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发现和阻止。
韩濯:“还说呢!手下报给滕禹的规划材料里没有林琬宜的祖坟,只有附近的地块,但正式上报的那份文件里不知道怎么又有了,上面批下来了,下面就直接开始动工。”
有人避开了滕禹的耳目,知道林琬宜是滕玟的死穴,故意引起事端,这番操作目的就是为了引起滕禹和滕玟的矛盾。
“滕禹身边的人有问题。”奚斐然和滕时对视一样,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猜测。
是滕仲云在暗中操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