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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并不沉寂,她能听见空灵的鸟叫,偶尔路过病房能听见里面惨叫。她停顿留意了一下,看见门上的写着:电击房。
B卸下了伪装,带着笑意恶狠狠地说:“放心,这还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要到第三个疗程才用的上。”
祁麟平复好情绪,乜斜他一眼:“那也看能不能到那时候。”
有东西撞到了她,祁麟倒退一步,定眼一看怀里是个披头散发的女孩。
女孩看着年龄不大,却披头散发,双目无神,嘴角似乎惨留着干掉的口水。
她扶住女孩问:“你没事吧?”
女孩抬头定定看了她一眼,像想到什么,猛地推开她,抱成一团瑟缩在角落里:“我不敢了,我已经正常了,放我出去……”
迎面走来另一个男人C,他带着得意的笑,上下打量祁麟:“新学员?恭喜。”
A笑着说:“你这个是不是快‘出院’了?”
“没意思,还没做两个疗程就这样了。”C无所谓地耸耸肩,“有点无聊。”
B哈哈大笑:“那还不好,钱到手就行。”
C拉着女孩的胳膊,拖拽牲口一样将她拉走。
祁麟握紧行李箱拉杆,咬牙问:“这就是你们的改造成功?”
A反问:“你以为呢?”
她看向女孩的方向,女孩跌跌撞撞努力跟上男人的步伐,却被拉着拽着总跌倒,没等她爬起来男人又是不耐烦地一扯。
女孩就这样重重摔在地上。
但她的表情仍旧麻木,感受不到疼痛似的。
他们拐个弯,消失在祁麟视野中。
B粗声粗气地推了她一把:“有什么好看的,以后就是你的日子。”
她走进宿舍楼,一股潮湿的霉味涌入鼻腔,斑驳的墙面上爬满了霉菌。
每个宿舍都从外面上了锁。
她被带上四楼的某个房间,A从腰间拿出一串钥匙,打开了他们面前的锁。
她连带行李箱一起,被粗鲁地推进房间。
再回头门已经合上了,祁麟将耳朵贴在门上,听见了细微的落锁声。
“嘭!”
有人踹了门一脚。
她吓一跳,同时听见屋外传来的哈哈大笑。
“傻逼。”
祁麟骂了一句。
她一回头,发现原来这里不止她一人。
正对面坐的人背对她,有一头快要及肩的头发,穿着一身干净的病服,正安静地低头看书。
骨骼偏大,看来是个大体型女生。
祁麟没心情和同病相怜唠嗑,她捡起行李箱观察房间。
左右两边分别有两张床,正对着门有个简单的卫浴,目测不到两平米,唯一一张桌子被穿病服的女生占了,桌面干净整洁,只放了几本书和生活用品。
女生合上书,一转身和她来了个照面。
“你好,”
‘女生’开口是清朗温润的嗓音,祁麟惊奇地发现这居然是个头发略长的男生。
他妈的这傻逼地方,居然开放到让男女一间屋子。
“我叫江潮眠,”男生温和地笑笑,温和到根本不像出现在这里的人:“你是新来的舍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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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下了很大的雨,车开得很慢。
祁妈妈看着玻璃上一条条划过的雨痕,回想起昨天与老婶的对话。
【听说麟儿那啥,】老婶的声音萦绕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