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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熬,黑暗中她一遍又一遍计划怎么逃出去。靠自己肯定不行,她连地图都没摸透,需要找个人帮忙。
人生地不熟,这个人选非江潮眠莫属。
他们非亲非故,不知道江潮眠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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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B打开门,她甚至还有力气扶墙站起来。
B吃惊挑眉:“还能站?看来没关够。”
祁麟牵动了下嘴角。
“还想继续关着?”B说,“出来吧。”
她试着走出一步,下一秒差点跪地上。
温暖的日光照射进房间,她余光瞥过,看清了墙上那些暗色的痕迹。
是干涸暗红的血迹,凌乱地组合成扭曲的线条,深浅不一地刻出一个个名字,大大小小占了半面墙。
她的视线稍稍后移。
墙面一角,暗色血迹的衬托下,新鲜鲜红的血液格外刺眼,深深刻出字迹的雏形。
祁麟低头看去,撑在地上的食指指尖被血染红,混着腻子粉,凝固在伤口上。
她再次站直,撑着身体走出门。
阳光直射进眼球,她不适地合上眼,晃了晃神。
她一定能出去。
一定要出去。
第166章 爱和愧疚
祁麟又被带回了宿舍楼,正是下课时间,宿舍没落锁,零星有人路过拿着衣服去洗衣房,金色的阳光斜斜透过走廊,施舍般洒落在每个房间门口,不再像初到时死气沉沉。
她被推进宿舍,一袋馒头一齐丢桌子上。
行李箱好好摆在角落,六天前散落一地的零件整整齐齐放在桌面一角,貌似那次过后没再搜过寝室。
他们扔下她走了,祁麟吃了一个馒头,太干巴又找不着水喝,只好去厕所洗澡。
这么些天没洗澡,她快馊掉了,顺便漱了口,口干舌燥的感觉才消退一点点。
但根本治标不治本,还是渴。
等祁麟走出厕所,琢磨要不要凑合喝自来水时,发现江潮眠已经回来了,在叠衣服。
江潮眠将衣服叠好的衣服放成一摞,抬眼看她:“回来了?怎么样?”
“还行,没死,谢了。”她将换下来的脏衣服放进床脚的桶里,“有水喝吗?”
江潮眠从桌子底下拿出暖水壶,又找出一个玻璃杯递给她:“水有些烫,杯子洗干净的,晾晾再喝。”
祁麟倒了满满一杯水,接了盆水放里面凉着。
等水凉的间隙,她问:“下一周还会怎么整我?”
“你应该猜到了,第一周是丧失意志力,第二周非打即骂,第三周电击疗程,每个负责人管的方式不一样,不过大差不差。”
“电击疗程?”她回想起刚来那天路过的电击房。
“挺痛苦的。”江潮眠将衣服放在床头,回头在太阳穴点了一下,淡然道,“原理就是让你对某样东西产生恐惧,一见那样东西就会回想起电击的痛苦,就算心理上克服了,生理多多少少也会留下一些后遗症。”
“你也试过?”
“嗯,不过还好,次数多就习惯了。”
习惯了?
那得多少次才能习惯。
“这么痛苦的话,你没逃出去?”祁麟拿起水杯对着水面吹了吹,尝了一口,已经温了,她一口气喝光又倒了一杯,“这里门禁很严吗?”
江潮眠失笑地摇摇头,似乎觉得好笑,又像自嘲:“我自愿留这的。”
祁麟悻悻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