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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蓁想到阿弟,也不由笑了笑。
“你可知那小子最近都在作甚?”说到这里,阆王便多问了句。
卫蓁沉默了片刻,才道:“逗鸟,听戏,策马”
“行了行了。”阆王懒得再听下去,万分嫌弃的摆摆手,转身出门:“我就不该问。”
“你明日辰时过来这里。”
卫蓁忙应下:“是。”-
回到栖鸾轩,卫蓁爱不释手的摩挲着长枪,许久后才寻了个架子将它放上去,又凝视了半晌,才朝冬尽道:“去将萧河唤来。”
冬尽颔首称是,很快,便带着萧河进了偏厅。
“少主。”
萧河拱手行礼。
“你去查查,这两日阆王府外可有什么可疑之人?”卫蓁道:“尤其,是打听我行踪的人。”
萧河已从兔二口中知道卫蓁在香山遇刺之事,闻言立刻道:“是。”
这种事本不好查,但出乎卫蓁意料,仅仅过了一刻钟,萧河便来回复:“少主,刚刚出门时,有一门卫禀报,昨日有人来阆王府求见少主。”
卫蓁面色一沉:“何人?”
“是一位年轻的公子,自称姓唐,说是来谢少主的救命之恩,底下人知道少主不在府中,便请他改日再来。”萧河道。
姓唐,救命之恩
卫蓁想来想去,只想到了一个人。
唐溱!
卫蓁轻轻眯起眼,沉思良久后勾了勾唇。
“同前头说一声,若此人再来,将他请进来。”
卫蓁原以为要等上一两日,却没想到,当日下午人就上门了。
卫蓁在前厅见了他。
如她记忆中一样一身白衣,手持折扇,眉眼好像随时随地都带着笑。
“未递拜帖就上门,是唐某唐突了。”唐溱恭敬的行了礼,道。
卫蓁似是不经意间扫了眼他的右耳,淡笑道:“无妨。”
“前段时日被县主所救,本该早早登门致谢,但因后来生了场病,久久未愈遂不敢上门,这才拖到了今日。”唐溱说罢,让身后随从将一个盒子奉上:“某略备薄礼,以谢县主相救,还请县主莫要推辞。”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若唐公子心中过意不去,那我便收下了。”卫蓁看了眼冬尽,后者上前接过盒子。
唐溱忙道:“救命之恩大于天,这点薄礼并不足以表达某心中谢意。”
“明日,某在金华楼设宴,不知县主可否赏脸。”
卫蓁指尖轻轻转了转杯盏,沉默片刻后,回之一笑:“唐公子破费了。”
唐溱知道这便是应了,眼睛一亮,忙道:“只要县主肯赏脸,便是日日设宴也是使得的。”
这话一出,厅内下人脸色都微变。
唐溱自知失言,面颊一红,连忙找补:“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感谢县主,若有唐突,还请县主恕罪。”
卫蓁垂眸好半晌,才嗯了声。
唐溱见此遂松了口气,但之后言语便格外谨慎。
二人其实也没什么话好说的,有一搭没一搭聊了几句后,唐溱便起身告辞。
卫蓁也起身:“我送唐公子。”
唐溱受宠若惊般看了她一眼,随后又低下头:“某哪敢劳烦县主相送。”
卫蓁瞥了他一眼,伸手:“唐公子请。”
唐溱见此,没再推辞,与卫蓁一道出门。
下台阶时,卫蓁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欲走向唐溱右侧,唐溱忙后退一步绕过去,带着几丝诚恐道:“县主请。”
北阆以左为尊,他如何敢走县主左侧。
卫蓁对此只淡笑了笑,便继续往外走。
将唐溱送走,冬尽便皱眉道:“县主,奴婢瞧这人,好像对县主”
卫蓁抬手打断她的话,看着马车出了巷子,才折身回了栖鸾轩。
然卫蓁不知,兔二远远的将这一切看在了眼里,扛着她那把寻常人拎不动的大刀飞快回东宫禀报给了太子。
“属下瞧那人对姑娘似是有意,还约了姑娘明日去金华楼。”
褚曣手中朱笔一顿,眯起眼:“她答应了?”
“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