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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他们冷汗直冒:“陛下近日身体不适,参宋大人的折子还劳烦各位大人送去东宫,请太子殿下处置。”林阙说完便折身离开了,而参了宋淮的朝臣却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宋淮昨日行径虽确实张狂,但真计较起来却并未违反律法,他们已经惹怒了陛下,再拿此事到太子跟前参宋淮,不是找死么!
况且,宋淮如此行事必是得了东宫首肯,他们活的不耐烦了敢去挑太子的刺?
另一部份官员已坦然起身,大摇大摆的出了宣政殿。
余下的人默契的对视几眼后,默默地领回了自己的折子。
方才有多么激昂,此时就有多怂。
然这还远远不算完。
就在所有官员离开宣政殿,走下百步阶后,便见御史台的人早已等候在此。
众臣正心中纳闷时,便见御史台的人上前走到宣徽院一位大人跟前,声音清冷:“于大人涉嫌受贿,请前往御史台接受审问。”
于大人面上一慌,下意识反驳:“你们胡说什么!这是诬陷!”
与他隔了几位大人的沈峪文眼神微微一紧。
沈峪文是宣徽院北院使,于大人是他手底下的人。
宋淮昨日闹那一出,果真是冲着他来的!
而沈峪文没想到,于大人只是个开始,紧接着,御史台的人先后又带走了三人。
沈峪文眼底愈发冰冷,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带走的全是他的人!
宋淮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在宣政殿外抓人,这还是北阆建立以来头一遭,自然是引起了极大的轰动,诸位大人问心无愧的抱臂看好戏,心中有鬼的则是面色发白,生怕下一个带走的会是自己。
裴骆安原本在看好戏的之列,即便是看着宋淮手底下的心腹朝他走来,他也以为他是冲着他身边哪位官员来的,直到那人一脸冰冷的朝他亮了御史台的牌子:“小裴大人,请随我们走一趟。”
一时间,不止裴骆安自己愣住,所有官员皆怔在当场。
虽然他们很多人都认为宋淮行事太过狠绝,但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明白,宋淮手上没有冤案,也正是因此,才更让一些人惧怕。
可小裴大人,裴老爷子的嫡孙,连中三元的状元郎,他竟会犯事?
这下就连之前为宋淮说话的那些官员也忍不住了,上前道:“袁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被唤作袁大人的乃御史台监察御史,也是宋淮心腹。
他看向来人,拱手道:“回大人,此乃宋大人之命。”
那位大人皱了皱眉,看向裴骆安。
裴骆安此时已经从震惊中抽离,他微微垂眸,朝那位大人颔首致谢:“无妨,清者自清,我去一趟便是。”
前四个人,每个人都当场宣告了嫌疑,需去御史台接受审问,只有他,袁璁说的是,请他走一趟。
所以他想,这其中应该有隐情。
果然,袁璁没像先前那般叫人来押人,而是后退一步,抬手:“小裴大人请。”
待一切重归于静后,有人率先回神:“这一次,会不会是抓错人了?”
“抓什么抓,你没瞧见袁璁对小裴大人的态度跟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都是押走的,小裴大人是被恭恭敬敬请去的,瞧着像只是去配合问话的。”
“嘶,你这么一说,好像也是。”
“不过说来也是巧,这不过三日,竟连着两位状元郎都被宋大人弄去了御史台,宋大人这莫不是对状元有什么成见”
“咳咳!”
那位大人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用手肘撞了撞,他正要不满的开口,余光便瞥见了沈峪文:“”
他面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也跟着轻咳了两声,忙快步离开了。
裴状元是被恭敬请走的,那位沈状元可是在大婚当日被宋淮亲自抓走的,这其中的区别可大了去了!
且沈凌的嫌疑是刺杀宋淮。
宋淮归京遇刺一事不是什么秘密,朝中的人都晓得,且消息灵通的已经知道刺杀宋淮的有敌国人,这要真是跟沈凌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