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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缺乏睡眠之人管用,县主届时若有不明白的可以…”他的话在看到卫蓁紧紧拧起的眉头后停下。
“其中有几处并不易学,我当初也学了许久,若县主急着学,我可为县主讲解一二。”
卫蓁眼睛一亮:“当真?”
她对这首曲子一大半都不明白!
裴骆安笑着颔首:“我这两日正好无事,县主若想学,随时都可以。”
卫蓁闻言便挪了把椅子过来:“那就现在开始吧。”
太子那病说犯就犯,万一此曲真的对他有成效,早日学会,他也能少受些折磨。
裴骆安见她神情,心中便已有了猜测,但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好。”
这是他第一个心动的人。
但她已有了婚约,是未来的太子妃。
闻他们两情相悦,他自不会打扰,只将怦然心动深埋。
如今能帮到她,他已心满意足。
卫蓁这日直到日暮才离开御史台,临走前约定第二日午后再来。
消息传到东宫,太子捏碎了一只朱笔,咬牙:“同弹一琴?还约了明日?”
“是。”
长福偷偷看太子一眼:“御史台那边是这么说的。”
褚曣深吸一口气,手里的朱笔碎成末。
长福看的眼皮子直跳,试探问:“要不,奴才同那边说一声,禁止探视裴大人…殿下!”
“殿下!殿下您要去哪里?”
眼见人裹着怒气往外冲,长福忙上前将人拦住:“殿下,外头的大人们都等着公文呢,您不能走啊。”
“让开!”
褚曣冷森森盯着他。
长福眼里顿时盛满泪:“殿下,陛下这两日龙体有恙,所有折子都堆到这里了,大人们拿到公文,下头才能运转,殿下您这要走了,奴才非得挨一顿杖责不可。”
“殿下,您就当可怜可怜奴才?”
长福可怜兮兮的去拉太子的衣袖,眼泪说掉就掉。
褚曣:“……”
“殿下…”
褚曣一把挥掉墨袍上的手,怒气腾腾的转身坐回了案前。
长福见此松了口气。
接下来,但凡太子抬眼,他就立刻眼中泛泪,可怜的望过去。
太子:“……”
“进宫真是屈才了!”
长福只当听不懂太子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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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卫蓁按照约定去同裴骆安学琴,依旧是直到日暮才离开。
宋淮这日也没有收手,反倒是愈发变本加厉,惹得朝堂怨声载道,堆到太子面前的折子也就更多了起来。
奉京城似乎被一股紧绷的气息笼罩,让人心焦火燎,也似有什么东西慢慢地从暗处展露,即将暴在阳光下。
又是一日晨曦,萧河敲响了兵器阁的门,打断了里头传授枪法。
卫蓁在阆王的首肯下放下枪走到门边:“何事。”
“少主,御史台出事了!”萧河沉声道:“被宋大人抓进御史台的大人,昨夜死了六位。”
“砰!”门猛地被打开,卫蓁失声道:“什么?”
萧河面色凝重道:“今日早朝已经乱了,全部是参宋大人暴虐无道,包括之前站在宋大人一边的几位大人。”
卫蓁面色渐冷:“现在情况如何?”
萧河眼底浮现一丝复杂,道:“文武百官请宋大人卸职,并…收押。”
卫蓁心中一跳,正要回身同阆王告假,便听阆王道:“去吧。”
“谢祖父。”卫蓁急忙出门,欲回栖鸾轩换衣裳出门:“陛下答应了?东宫那边有动静吗?”
“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萧河道。
“少主!”
二人停下脚步回头,便见苏晚棠面色焦急的疾步而来:“少主,宫里出事了。”
卫蓁折身继续往栖鸾轩走,沉声道:“说。”
苏晚棠语速极快道:“我刚收到消息,宋大人所抓的六位大人一夜之间死在御史台狱,皆是重伤不治,陛下无法为宋大人开脱,一急之下病情加重,眼下昏迷不醒,众臣皆跪到东宫外请太子做主。”
“而后裴家听闻被几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