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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陪伴了她十几年的人,在她心里像兄长一样的人,她竟到这几日,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她从母亲口中知道他的心思有多缜密,所以,她做好决定时,其实也是很害怕的,毕竟,他曾三番两次对她下过杀手。
可怕归怕,她还是要来这一趟。
但即便她这几日已做好万全准备,也还是怕他看出些端倪,所以她只能藏在他的怀里,尽量不去与他对视,也尽力让自己忘掉那一切,像以往那些年一样对他。
他们彼此陪伴了那么多年,她再不会演戏,也能凭着本能跟他相处。
她也想听父亲母亲的,躲在他们的身后,等着他们为她周全,可她做不到。
尤其是,在她已经知道真相后。
那日从母亲口中得知,沈凌就是刺杀宋淮的真凶时,她是万分崩溃的。
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早在宋淮受伤回奉京城那日,她就知道了更多的事。
她得知兄长们去看了宋淮,便想去寻他们问问他伤势如何,在书房外,她听到了父亲与长兄的谈话。
刺杀宋淮的刺客中有死士,南爻,西雩人,他们怀疑,这一次的刺客与先前在槐山亭,秋雾山,魏家行刺蓁蓁的,背后是同一个主使。
当时她没有多想便进了书房,这种事家中向来都是背着她的,她便也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直到母亲告诉她,刺杀宋淮的人是沈凌时,她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她一夜未眠,想明白了许多事。
去年在魏家刺杀蓁蓁的是扮做齐家暗卫的死士,那时候蓁蓁就说过,这个人不仅要对齐家很了解,还要能接近齐家暗卫。
符合这一点的人其实并不多。
而沈凌,算一个。
抛开这些,光凭太子哥哥说有十分的把握,便叫她不得不信。
这个真相,无疑是让她万分痛苦窒息的,即便她对沈凌没有男女之情,可他们一起长大,情分自是不浅,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一切竟然会是他做的。
若只因私情而起,她或许可以等着父亲母亲去处理,但勾结敌国,杀害同胞,她做不到继续躲在温室,她也想力所能及的做点什么。
她知道父亲母亲不告诉她实情是想保护她,也是不想让她太难过。
可她只是没什么心眼子,性子单纯了些,但不代表她蠢。
宋淮选择在大婚当日,证据不充分的情况下抓沈凌,显然是为了救她,而同时也说明他们手里没有证据能定沈凌的罪,宋淮这几日,怕也是因此才大动干戈。
所有人都觉得她藏不住事,但他们却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那就是沈凌不会轻易对她起疑。
因为沈凌太了解她了,在他眼里她太傻了,过去这些年她在他面前几乎是透明的,他不会对她设防。
所以,这个世上最适合潜伏在沈凌身边找证据的人,只有她。
道不同,不为谋。
即便她心里曾将沈凌当做亲人,可若他真做了这些,那就该付出代价-
卫蓁换好衣裳便进了宫。
但此时她已经没有初时那般着急了。
长福早在宫门候着,见着卫蓁忙迎了上来:“姑娘可算是来了。”
卫蓁转念便了然:“殿下早知我会来?”
“那可不,专门叫奴才在这儿候着姑娘呢。”长福稍作停顿,话锋一转:“姑娘若再不来,殿下就要不管不顾的去阆王府了。”
卫蓁一时没明白:“殿下有要事寻我?”
长福干笑两声:“那自是有的。”
“不过这事,姑娘还是当面问殿下吧。”
同裴大人弹了两日的琴,殿下能没事?
要不是他拼死拦着,殿下早已经杀到那裴大人跟前了。
卫蓁心里记挂着宋淮那事,对此也就没多想。
不过她见长福还能笑的这般灿烂,也就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测。
很快,卫蓁便进了殿,然才踏进去,殿门就飞快在她身后关上,卫蓁猛地意识到不对劲,她下意识转身去拉门,但毫不意外的,她被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