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适可而止(2/3)
岂料，捅破这层窗户纸的余意不是很把这警告放在心上，他抬了抬下巴，神采飞扬，容色昳丽俏如春花，难以让人生气：“我的脖子不比蛇皮硬，要捏一捏吗？”
长颜甩开他的手，骂了一句：“你也疯了不成？”
余意颇有放开自我之意，马上接话：“我没疯，商商。”
有人朝心湖里抛下了石子，本是风平浪静的湖面起了圈圈涟漪。那人太会顺势往上爬了，锲而不舍，信心满满的一次又一次来抓手。
“这不就打情骂俏吗？”岑雪菲嘀咕了一句，她好想叉着腰，哈哈大笑。可惜不能，万一被好闺蜜削了，可太亏了。
正所谓不怕正人君子，只怕正人君子脸皮厚。
那不断伸过来的手，搅的长颜心烦意乱。余意便改变了策略，不去牵那只手，转而握住了长颜的手腕：“就这样，也挺好。”
长颜顿了顿，两指并拢，往他身上一点，余意便没了力气，只能松开。
余意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半边发麻的肩膀，眼里的星光渐渐黯淡了下去，勉强的扯了下嘴角：“商商……”
耳边传来她清冽如雪水的声音：“余意，适可而止。”
这个世界，她不会停留太久。对于他传达过来的消息，她信也不信。起初，故人不识，隐隐想起来了，记起了些许无聊的片段，念在同出一门的份上，无论是以前的听盏，还是现在的001，她都没有透露过他的消息。
她曾怀疑001背后是曾经的这位故人，也怀疑是那位光离。他如今自爆，防着001，从前面他偶尔也出现的世界来看，001的主人不是他。也不像是光离，光离这位魔头，怎么会用这样温和的手段，做这样奇怪的事情。
神域的人，她只见过那位列玉，处于权力顶端的执法神列玉，对于神域的其他神，一概不知。也许是光离，也许这是一场针对神域诸神的阴谋。想乱诸神的道心，想让他们移了性情。若是为了斩神而来，那么，不止一方世界要完蛋，三千世界都将完蛋。
她必须得快点，踏遍五洲六海，筛出这个世界的所有的系统。
也就几年的光景，就得走了。
那一点点异样算什么？长颜再度明确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她是目标极为清晰的人。从前一心修炼，想到达顶峰，师尊说，她生来要比旁人更冷心冷情，适合修无情道，终能到达顶峰。可修炼到后面，她花了十年的时间一遍遍推算，最终知道，她修炼的无法再进一步，只能止步于半步仙人境。思考了三天后，布下阵法，毅然决然自废修为重头再来。
自此，凡与人情绪、心性变动相关的心法，她都不会去修炼，她无法修炼到顶层。甚至连关键的突破都突破不了，修炼此类的心法，她就是泯然众人也，难以进步。这是无情道半步仙人境带来的影响，哪怕后面废除了，这个影响也消除不了。
谁都是她的过客，走了便走了，她不会去挽留，也不会心痛，甚至过后都不会怎么回忆。时间一久，就忘了，得翻好久好久的回忆才能想的起来。
“商商！”
他喊了一声，停下脚步，还是那样的目光，柔和又炙热，手却颤抖着。
“能不能，能不能抱抱我？”
说不期待是假的，说不难受更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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