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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澡,陪我读书,还随着音乐跳舞,我爸很开心,他带我们来海边玩,我妈那天穿着洁白的长裙,我爸游泳很厉害,是他教会了我游泳,我们还一起捉了小螃蟹,回家的路上,他们牵着我的手,我走在他们中央,那是我出生以来最快乐的一天。”厘央想象着当时的画面,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蒋树睁开双眼,嘴角扯起一丝惨淡的弧度,“第二天醒来,我妈就变回了老样子,把那天发生的事全都忘了,也许直到临死那一刻她都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儿子。”
厘央心中难过,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笨拙道:“以后我陪你抓小螃蟹。”
蒋树被她逗得笑了一下,“没事,当时我年纪小,禁不住刺激的是我爸。”
他脸上的笑容淡了淡,“没有什么比看到希望又希望破灭更折磨人的。”
厘央心里闷闷的。
远处繁星闪烁,星河洒满了夜空。
蒋树低声问:“你埋怨过你的父母吗?”
“埋怨过吧。”厘央脱了鞋,伸直腿,海浪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她的脚尖,“我父母都是从事教育类的工作,从小到大对我的要求都很严格,别的小孩能出去玩的时候,我都在家里学习,别的父母在陪伴孩子的时候,他们都在忙工作,可这些埋怨的情绪很短也很淡薄,就算生气,在看到他们之后那些情绪也会很快烟消云散,因为我知道他们爱我,而我也知道自己爱他们,只要爱一直在,所有情绪都可以慢慢消化。”
正是黄昏,落日沉浸在海面上,洒下一片绯色的光,金色蔓延,寂静美好。
蒋树像厘央一样踢掉鞋,自在的坐在沙滩上,“钱虎不是让你劝我么,你怎么不劝?”
厘央垂下眸子,声音温软,“理智告诉我,那两个人是你的父亲和弟弟,跟你血脉相连,甚至我还可以给他们找很多理由,告诉你,你父亲当年管教你是为了你好,你的弟弟则是年幼无知……”
厘央抬眸,眼睛里写着执拗,“但是我的心告诉我,我不希望你再靠近他们。”
她不是圣人,她也有私心。
所有伤害过蒋树的人,她都不希望他们再有机会靠近他,她希望蒋树能一直生活在充满善意的地方,身边都是爱他的人。
只要是伤害过蒋树的人,无论有什么样的理由,伤害都是伤害,已经造成就无可挽回,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厘央难以原谅那些人,她也不想去劝蒋树原谅。
厘央脉脉看着蒋树,粲然一笑,“小树,我说过,我的心永远偏向你。”
少女甜软的声音跟五年前重合,语气是如出一辙的坚定。
蒋树情不自禁露出笑容。
他何其有幸,这世上有一个人永远站在他这一边。
……
夜幕落了下来,海面上波光点点,行人渐渐远去,海边寂静的只剩下浪花,远处的灯塔在暗夜中浮现,明亮的照耀着,历经风雨,十年如一日。
厘央拿出一根仙女棒。
蒋树摸出打火机,按亮点燃,“打火机总算没白带。”
“很想抽烟?”厘央知道他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要抽烟的习惯,今天烟没了,他一直没抽过,“我可以去给你买。”
海风吹拂着她的长发,火光映着她的眉眼,温暖又动人。
蒋树把她脸颊上的头发撩开,声音里仿佛带着无尽的宠溺,“姜小央,你怎么这么乖?”
厘央抬眸,毫无征兆地跟蒋树对视,烟火闪烁的光影在暗夜里勾勒出暧昧的轮廓,两人放在沙滩上的指尖只相距一厘米的距离,耳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