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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笨笨的样子,应黎忽然笑了。应黎哭起来是漂亮,沈尧没见过比他哭起来更漂亮的人了,一边想看他哭,一边又舍不得让他哭,人就是矛盾体。
他是真怕应黎掉眼泪,于是赶紧转移话题说:“你去过酒吧吗?”
应黎吸了下鼻子:“没有。”
沈尧:“一猜你也没去过,你不适合去那种地方。”
像应黎这样的人去酒吧,就是只误入狼窝的小白兔,只怕被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为什么?”
应黎从小就是三好学生,那些被家长和老师勒令禁止的地方他都没去过,但人好像越是守规矩,骨子里就越是渴望离经叛道,对于没有接触过的人和事应黎都存有强烈的好奇心。
“一个人去不安全,你要是想去,以后有时间了我带你去。”
粥煮得差不多了,沈尧把码好味的鸡丝放进粥里,文火煮开后又闷了两分钟。
掀开盖子,霎时间香气扑鼻,再放上几颗葱花点缀,应黎肚子里的馋虫就被勾动了。
沈尧盛了一碗出来,递给应黎:“好了,你尝尝,吹一下,小心烫。”
应黎接过来,用勺子舀了一勺粥,轻轻吹着。
他的唇形饱满,水亮莹润,舌头都是粉的,像剥了壳的荔枝,勾得人直想吻,最好能搅出汁水来,解一解他的渴。
在梦里沈尧含过这两瓣唇,温热湿润,又香又软,比他吃过的所有糖都要甜,他克制不住地抿唇回味了一下,粗大的喉结滑动,觉得厨房里有点热。
等粥放凉了,应黎把勺子送进嘴里,眼睛一下就亮了,含含糊糊地说:“好吃。”
他的动作很像小猫进食,斯文克制,沈尧紧张地问他:“肉柴吗?”
咽下粥,应黎笑盈盈地说:“不柴,刚刚好。”
“你别恭维我,我很久没做了,我尝尝。”沈尧就着他的勺子尝了一下,微微点头说,“还行,还好手艺没退步。”
应黎愣了一下,被热气薰得湿润的眸子里带着懵懂的迷惑。
沈尧抬眼看他:“怎么了?”
应黎表情有点僵:“这个勺子,我刚用过的。”
“那有啥,我们刚被骗光钱的时候,一件衣服两个人轮着穿,一桶泡面都是两个人分着吃。”
都是男人,互相吃一下口水也没什么吧。
但转念一想,他不介意,万一应黎介意呢,又拿了一个新勺子给应黎说:“你用新的,待会儿我使这个。”
他们一人拿了一个碗,就在厨房吃的,吃完说什么应黎都不要沈尧洗碗了。
开完小灶已经将近十二点了,回房间的时候,沈尧叫住了他。
沈尧问得小心翼翼:“应黎,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吧?”
问完他才察觉到自己心跳怦怦的,内心竟然十分忐忑。
他已经不奢求做应黎最好的朋友了,只要是朋友,他就很满足了。
就算是在病气折磨下,应黎还是那样美好,他说:“当然了,能跟你们做朋友,我高兴都来不及呢。”
沈尧眉梢都扬了起来,他想现在他跟应黎的关系应该比其他人都要亲近。
当晚沈尧终于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早上应黎量了一遍体温,36度7,烧已经退了,除了嗓子有点哑以外,其他都挺好的,就跟着他们到了奥体中心排练。
明天就是演唱会了,他们练习的节奏越拉越紧,为了呈现最好的演出效果,一遍一遍地抠细节动作,在台上累得满头大汗,应黎也忙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