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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丑陋可怖的疤。应黎问医生:“他手上还有口子,也需要缝针吗?”
医生抓起祁邪的手看了眼,像是被什么东西抓的,看着吓人但不是很严重:“这不用,过几天结痂了就好了。”
应黎:“谢谢医生。”
应黎也不是害怕到什么都没看见,他心中缓缓升起一个猜测,祁邪好像有自虐倾向。
祁邪腿上有很多旧伤,跟边桥的烧伤不一样,他的伤明显是用尖锐利器划出的,最长的一道口子有公分,刚好能被短裤盖住,所以泡温泉的时候也没人发现。
无数个疑惑萦绕在应黎心头,祁邪为什么生病,生的什么病,他什么都不知道。
旁边的张少陵按着胸口大喘气,似乎有一口气没吊上来。
应黎关切问道:“张先生你怎么了?”
“哎呦。”张少陵的心率还没下去,对应黎说,“年级大了血压容易上来,我得去开点降压药才行,小应你看着他点。”
应黎心不在焉地点了下头:“嗯。”
窗帘被刮得呼呼作响,应黎坐在病床边的陪护椅上,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冷静下来了,却怔然发觉握在一起双手仍在瑟瑟发抖。
他左手按右手,按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不抖。
“害怕?”
祁邪清泠的声音裹着冷风吹进应黎耳朵里,忽远忽近。
空气里还残留着淡淡的碘伏味,应黎耸了下鼻子,盯着自己的脚尖看:“嗯。”
天知道他以为祁邪死了的时候有多慌,人在极度恐惧时不仅说不出话,还会想要呕吐,要不是他当时捂着嘴,肯定会吐个天昏地暗。
祁邪面容平静地追问:“怕我死还是怕坐牢?”
“都怕。”应黎不由自主地看他,声线不稳,“你能不能别说死这个字了。”
他现在听见这个字都有应激反应了。
祁邪没回他,定定看着应黎汗湿的脸和泛红的耳垂。
应黎也没让气氛沉默太久,抿了一下嘴唇问:“我中午给你发的消息,你为什么不回?”
因为这个事情,应黎难受了一下午,他还是很想知道原因。
祁邪难得懵了:“什么消息?”
“???”
还有脸问他什么消息。
应黎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你自己不知道看啊。”
祁邪说:“没收到。”
应黎:“怎么可能。”
祁邪坦然地把手机解锁递给他:“你检查。”
应黎瘪了一下嘴巴,将信将疑地接过来,祁邪没有给他打备注,但是把他设在了置顶。
他来回翻遍了,果真没看见自己发的那条消息,应黎妄下结论:“你删了。”
祁邪:“没有。”
应黎气不过,打开自己的聊天框想要找证据,划到最上面,直到看见那个鲜艳的红色感叹号,应黎的脸登时红成煮熟的虾子。
不是祁邪不回他消息,是他压根就没把消息发出去。
他想不通,怎么会呢。
感受到祁邪黑沉沉的眼睛凝视着他,应黎抬头,对上祁邪的目光,很是心虚,唇瓣嗫喏:“我好像没发出去,网络问题……”
酒店5G信号全覆盖,他这个借口找的也未免太离谱了些。
但是应黎绞尽脑汁都想不出原因,一张小脸都急红了。
祁邪看着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问:“微信一条消息最多发5641个字,你编辑了多少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