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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病还非要挤进来的,祁邪是头一个。他应该庆幸祁邪当时身边只有钢笔。
想着想着血压就又上来了,张少陵深深叹气说:“我反正是管不了你了,我看也没人能管住你。”
祁邪喉结动了动:“应黎。”
“应黎管你?”张少陵冷哼了一声,祁邪对应黎是有点不一样,他还没见祁邪对谁那么主动过,但哪又怎样,他不留情面地说道,“你这个样子是个人看见都害怕,躲都来不及,人家才不想管你。”
祁邪那张比死人还木讷的脸变了变,眸色更沉:“他没躲。”
“这次是没躲,你又能吓得了他几回,你发病的样子有多恐怖你没照过镜子吗?今天用钢笔划自己,保不齐哪天就会伤害身边的人,人家又不是傻子。”张少陵把那只还带着斑斑血迹的钢笔扔到他身上,继续说,“中午应黎还来找我,说你不听话,你又干什么了?”
苍白的手指捏紧了兜里的纸团,祁邪没有回答,眼神清明而冷静地盯着天花板看,多跟他说一句都难,也不知他听进去了多少。
重拳出击结果拳拳打在棉花上,张少陵也觉得无力,瞧着他几近灰败的脸色,怅然道:“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按时吃药,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看你进医院。”
……
应黎打了个车回去,宋即墨在停车场等他,硕大的车灯亮着,对着他闪了闪。
应黎快速跑过去,钻上车,拉过安全带系上,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走吧。”
他大口喘着气,冷汗浸湿的头发黏着脸颊,宋即墨用掌在方向盘上的手拨了下他的头发:“跑那么热,刚才去干什么了?”
应黎嘴里发苦,瞳底浮着层荡漾水波:“我能不说吗?”
宋即墨扯了扯嘴角:“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应黎音色放得很轻的:“不想说。”
也不能说。
他都答应了要保密了。
从医院出来之后应黎就觉得好累,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就好像三魂七魄都还没归位,面对宋即墨的质问都显得委屈巴巴的。
“行,不想说就不说。”宋即墨收回目光,神色不变,“坐稳了。”
宋即墨开得好快,应黎本来开着窗户想吹吹风,结果车子一启动,夜风呼啸过刮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应黎抓着安全带,忍不住说:“你能开慢一点吗?”
“热就吹空调。”
宋即墨把窗户关了,车厢里形成密闭空间,空调运作,暖烘烘的风打在应黎身上,比吹凉风更舒服。
应黎的外套沾上血了,他塞书包里了没穿,书包还落在医院了,就放在陪护椅上,应黎给张少陵发了个消息让他帮忙带回去。
等红绿灯时,应黎视线在宋即墨身上扫了一圈,宋即墨是他们五个当中出道最久的,从网络歌手转型而来,成团之前就很有名气了,他专门回酒店换过衣服,白衬衣黑西裤,再平常不过的打扮都掩不住他身上的星感。
宋即墨的表情跟往日没什么不同,应黎却感觉他有点生气了,果然是等太久了吧,应黎又跟他道歉。
余光瞥见应黎撅起来的嘴巴,宋即墨心情愉悦,真是一点都经不得吓,这么乖让他蛮有负罪感的。
晚上八九点正是逛超市的高峰期,两个人都戴上了口罩,高挑板正的身形还是吸引了不少回头率。
宋即墨推了辆购物车,放下儿童座椅,玩笑似的对应黎说:“不坐上来?”
“三岁以下的小孩子才能坐,我又不是小孩子。”应黎当真了,“会压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