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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他的手,脸颊微红:“我只是不舒服,又没发烧。”从医院回来应黎就有点后悔了,他会不会脾气太软,太好说话了一点,就那么轻易接受了祁邪的道歉。
他感觉自己好像也出了点毛病,狠不下心是一方面,每次看见祁邪他心里就五味杂陈,心疼肯定有一点,无奈妥协也有一点,还有种他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的情绪,一直萦绕在他心尖挥之不散。
应黎掀开被子要下床,祁邪忽然蹲在他面前,头微微仰起,纯黑的潜水服衬得他的皮肤格外白皙,头发湿成一缕一缕的,发梢上滴下来的水顺着他的背勾流下去。
应黎以为祁邪要抓他的脚还躲了一下,而后才发现祁邪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蹲在地上直勾勾盯着他看,热烈的视线仿佛化作一双无形的手,肆意在他身上游走。
很直白,应黎知道他在想什么。
下流。
两个人视线交汇,气氛过于诡异,应黎冷不丁打了个寒颤,率先挪开眼,穿上鞋,刚站起身他的手腕就被拉住了。
祁邪也站了起来,高出他半个头,垂下眸,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给你。”
耳朵边像是有蚂蚁在爬,应黎顺从地抬起手掌,一个指头大的蓝色的小海螺落到他手心里,漂亮极了。
那个紫色贝壳都还在他口袋里,应黎低头看了一会儿,声音又轻又低:“这个也给我保管吗?”
“嗯,你保管。”
应黎不安地舔了一下唇,说是保管,还会要回去吗。
他看着手里的漂亮小海螺,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祁邪垂在身侧的手,在水里泡了半个小时,祁邪手上的伤口都开始肿胀发白,手指都起了皱。
应黎看得心惊,问: “你手要不要擦点药?”
“这只。”
祁邪就把另一只伤得更严重的手给他看,手背上泡肿了一圈,更加触目惊心。
应黎合理怀疑他在卖惨,嘴唇轻轻张合着:“水泡的,一会儿就消下去了,你别去挠它,已经快好了。”
有小部分疤开始脱落了,大概再过一周就会好。
祁邪说:“痒。”
应黎皱了皱眉:“痒也不能挠,留疤就不好看了。”
祁邪嗓音很淡:“不留好看?”
应黎点头,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好看啊,很多人喜欢你的手。”
手掌大,手指又细又长,指骨明晰,都说他那双手是建模手。
应黎的手也好看,跟他一比就显得小了。
祁邪:“很多人?”
“嗯,很多人。”应黎奇怪地看着他,“你不上网吗,不看你们的剪辑吗?”
网上一搜一大把,甚至有粉丝专门给他的手建了一个超话,这几天都在议论他为什么要手套。
祁邪摇头:“不看。”
应黎哦了一声:“那你应该去看看,翻一翻她们的牌。”
有些视频剪辑得很好,没被偶像看见实在可惜。
“好。”
应黎继续欣赏小海螺,他在C站上看见有人把这种小海螺做成项链,特别精致。
按理说给完东西祁邪就应该走了,可那双比应黎大了一圈的脚还微微分开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躯也挡住了应黎头顶的灯光。
应黎难得这么平心静气地跟他交流,又感到有一丝古怪。
“你还有事吗?”
他抬眼就看见祁邪正在吞咽的喉结,而后又舔了一下嘴巴,舌尖抿过的地方水光一片。
祁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