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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沈尧眉头拧成川字:“就俩小时了你还不睡,打算在这儿坐一晚上吗?”
祁邪竟然点了下头:“嗯。”
沈尧抓了把头发,心道又发什么疯,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劝一劝情敌,半开玩笑地说:“你可别想不开啊,六楼呢,大家都睡着了没人给你叫救护车。”
祁邪终于肯瞥他一眼:“应黎睡了?”
“睡了啊。”沈尧对上他眸色沉沉的眼睛,又充满挑衅意味地补充了一句,“我刚哄睡着。”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幻想过很多场景,比如祁邪揪着他的领子恶狠狠瞪着他,再比如冷冷嗤笑一声,但他没想到祁邪居然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扭过头都没再看他了。
夹杂着水腥气的海风从鼻子涌入胸腔,祁邪平静地望着眼前一望无垠的黑暗,漆黑的眸子倒映着月光,心脏仿佛被一点点碾成了泥。
怎么会是应黎。
他怎么敢想是应黎。
应黎睡着了,不会来找他。
太过于平静了,这有点出于沈尧的预料,他后面准备的台词反而进行不下去了。
沈尧看了他两眼,归结于他可能是之前受了什么刺激:“我不管你了,先回去了。”
回到房间,应黎睡得很香,中途翻了个身,沈尧偷偷亲了一下他的发顶,小心翼翼又十分雀跃。
之后沈尧做了个非常好的梦,他梦到自己和应黎谈恋爱了,梦里的他青涩又纯情,连应黎的手都不敢拉,好不容易牵到手了,就猛地被人叫醒了。
凌晨四点,工作人员准时来叫他们起床,屋里的灯光唰的一下亮起来。
应黎卷着被子不适地眯了下眼。
外头天刚泛出灰白,太阳还没冒头,海天交界处横着一道银线。
沈尧神情恹恹的,坐在床上盯着应黎看了好一会儿,就差一点就亲上了,他捞起被子,淡定地盖住了自己。
工作人员催促道:“时间很赶,大家快点收拾。”
应黎睡得头昏脑胀,下床时看见下铺的被褥似乎没有睡过的痕迹,但晾衣绳上挂着一件睡衣。
“早。”
边桥换好了衣服跟应黎打招呼,刚睡醒的声音还很沙哑。
应黎回过神,应道:“早。”
边桥看着他翘起来的半边头发,唇角不禁溢出一抹笑意:“好像有点太早了。”
应黎看了眼屋里架着的摄像机:“现在开着直播吗?”
“没有,也没人起那么早来看,在拍花絮。”边桥偏头看了眼他的脖子,“好点了吗?”
脖颈后面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应黎说:“好多了,谢谢你。”
“衣服都干了,收回来放你们桌上了。”
不仅收回来了,还把每个人的衣服都叠得整整齐齐。
有洁癖,爱干净,会抢着做卫生,还很会照顾其他人,应黎都不得不承认边桥是位非常好的室友。
应黎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干燥又舒适,上面除了肥皂的清香之外,还有另一种很馥郁的香气:“好香。”
边桥问:“染到你衣服上了吗?”
应黎看向他:“嗯?什么?”
“我喷了一点香水在我的衣服上,刚才去收衣服可能染到你衣服上了。”边桥望着他的侧脸,不自觉去观察他的神色说,“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味道,我可以帮你重新洗一下。”
“不用,很好闻。”应黎摇头,他仔细嗅了一下,确实跟边桥身上的味道一样,很香,却不会过分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