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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的严冬,没见过及膝的大雪,对冰天雪地有种天然的向往。车厢里谢闻时和应黎一直在讲话,叽叽喳喳特别有活力,宋即墨他们都不是话多的人,没掺和他们的话题,但也没人睡觉,都在竖着耳朵听他们讨论。
沈尧听着听着就笑了,他已经想象到应黎蹲在地上玩雪的样子了,肯定疯玩儿。
到了目的地,工作人员先下车,没一会儿又钻了上来,对他们说:“大家把帽子和口罩都戴上啊,外面风刮得有点大。”
他们现在处在北纬五十多度,没有下雪,还用不着穿羽绒服,但外面风很大,吹久了免不得要头疼。
应黎刚睡醒,后半程车子太晃了,他在路上忍不住睡着了。
外面温度好像挺低,车窗上都是水蒸气,他用手抹了抹,看见了窗外的秀美的景色,天空是清透的湛蓝色,干净到一粒尘埃都没有,远处的雪山连绵不断,阳光明媚,十分晴朗。
车厢里窸窸窣窣的,大家翻找着自己的帽子和口罩。
应黎穿戴好,准备下车,却看见谢闻时愁眉苦脸的。
应黎问:“怎么了?”
他刚醒,嗓音里还带着点哑意。
“我不知道戴哪个帽子。”谢闻时举起两顶帽子往自己头上比了比,“你觉得哪个好看?”
谢闻时带了很多行李,衣服帽子一天换一套都能不带重样的,每天最纠结的就是穿什么。
应黎指着他左手那顶黑色的帽子说:“这个吧,比较酷,也很搭你的衣服。”
谢闻时是他们中间穿衣风格最潮最大胆的,以往都是怎么抢眼怎么来,各种时髦搭配,今天一反常态地穿了件低调的黑色冲锋衣,配了双马丁靴,非常高挑帅气,多了几分沉稳气质。
谢闻时闻言就把那顶黑色帽子戴上了,还把车里的摄像机当镜子照。
沈尧笑着说:“真臭美。”
宋即墨说:“多穿点,挺冷的,别只要风度不要温度。”
应黎拉开车门,冷空气扑面而来,猛吸一口冻得人气管都在发凉,他连忙把口罩拉上。
他还是高估了外面的气温,这里比前两天他们待的地方温度要低的多,阳光都是冷冰冰的,一丝温度都没有,只起照明作用,他才下来几分钟,手就被风吹红了。
为了追极光,节目组还报了一个专业的追光旅行团。
团长是个四十来岁的大胡子男人,高高胖胖的,提前帮他们把住宿都安排好了,一栋两层小别墅,还给他们搞了一个欢迎仪式,节目组的人正在跟他们明天的活动安排。
空气中有薄薄的雾气,冷冽的风呼呼刮着,他们从后备箱里卸行李。
祁邪跟工作人员一起把他们的行李都卸了下来。
谢闻时嘴很甜:“谢谢队长。”
冬天的衣服又厚又沉,还占地方,他们基本每个人都带了几个大箱子,有工作人员帮忙,他们也得自己提一个。
“谢谢,给我吧。”应黎想接过自己的行李箱。
祁邪不给他:“我提。”
应黎说:“很沉的。”
祁邪说:“不沉,还能再加一个你。”
落空了的手在半空中虚虚握着,应黎的手指僵了僵,指关节都冻得粉红粉红的。
祁邪见状牵了下他的手,手心裹住他的嫣红的指尖捏了捏又立马放开了,似乎在试探温度。
温热的触感让应黎惊了一下,他抬头看了祁邪一眼,祁邪的衣服大多数都是黑白两色的,他今天也维持着在外人面前的高冷人设,穿了件黑色风衣,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