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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滢几乎是飞奔到登船处迎接,本以为能同父亲倾诉一下这些日子的委屈,却没想到迎面撞上了冉元洲的黑脸。
“你可知这回你们姐弟二人给我带来多少麻烦?”剑道大比时因为子女的事被人奚落议论,他自从担了“剑道天才”的名头后,再也没有受过这种屈辱了。
最可恨的事,当年的那些事也再次被提起,虽然冉家很快派人压下这些议论,但仍让他想起了年少时的屈辱过往。
讨好冉家,他能成为剑道天才;讨好计家,家业和功名一个没捞着。
这么多年了,这种恨意迟迟无法消弭,或许这正是他剑意无法精进的原因。
看着冉滢被训斥,冉清觉得十分不解:“父亲是在怪我们?”
冉元洲斜来一眼,顾及着冉家,勉强压下怒火:“你可知因为你们二人处事不当,让飞云宗和冉家生出了嫌隙。我虽名声赫赫,但并未将飞云宗的全部势力都握于手中,此次落败,还有两三个峰头借机生事,想挫一挫我的锐气。”
冉清自然知道飞云宗没能入围是大麻烦,有点心虚:“父亲……我们也是被万壑宗算计了。”
事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冉元洲心中自有分寸,他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以后你们低调一些”便走了。
见父亲并不为自己做主出气,冉清委屈得有点鼻酸,但冉滢却反倒不气了。
她看着冉元洲的背影,不自觉地勾起一抹讥笑。
低调?她冉滢出身高贵,生来就是天材地宝的养着,凭什么低调?因为有一个出身不怎么样的父亲?
这些时日流言再起,难免传入她的耳中。
当年计绥被接入冉家,冉滢自然是坚信了父母的说法,认为计绥是个出身低贱的庶弟。但随着年龄渐增,她发现父母的说法并不那么可信,计绥真的是晚出生的那个吗?
但无论事实如何,真相只能是冉家认定的那一个。否则她的身世将沾上污点,她也无法面对带给她那么多自豪的生父。
冉元洲自然不知道女儿心中那股怨气,进了厢房后,他掏出留影石,仔细观看本州大比的影像。
他记不得计绥的长相,毕竟将这个儿子丢到后院,任由冉家刁难这么多年,他一眼也没去看过。
但他认得出万壑宗中谁的剑法最出众的,剑意凛然,愈战愈勇,计绥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他暗恨冉家的孩子资质平平,自己的天赋无人继承,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个令他无比厌恶的孩子却继承了。
他看着影像忍不住想,他在计绥这个年龄时还没能接触修炼呢,不知他将来会不会超越自己?
冉元洲身上的仙风道骨之意荡然无存,看着那个在对敌中不断领悟剑意的身影,讥讽地道:“你该感谢我,若不是逼死了你那累赘的娘,你也踏不上这通天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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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舟平稳地前行,剩下的时日里,秦千凝读完了往届大比记录,心里有了点儿底。
但每届的参赛弟子和秘境都不一样,光看往届的可不够。
他们本次参赛代表的是本州,因此备赛方面倒不用自己出力,很快便有人送来了其他两州的大比记录。
一州名为飞沙州,此次参赛弟子有剑修、丹修、音修、符修。
一州名为西阳州,此次参赛弟子有剑修、法修、体修,里面还有一个宗门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合欢宗。
他们比赛风格各异,获胜宗门都在最后关节进行了厮杀,看上去并不融洽,不知西境大比能不能默契合作。
西境大比是混战,最终角逐出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