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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艳红色一片差点晃瞎他的眼。他,薛九经,居然被人比下去了。
还是被秦千凝这个人比下去的。
他的表情裂了一下,就见秦千凝再次掏出一叠厚被子,一个软枕,一扇屏风挡风,最后悠悠躺下:“你疗伤吧,我守着。”
薛九经反复确认是“守着”而不是“睡着”。
这一守就是几日过去,秦千凝快要看成雪盲了,仍没有见人路过。
一些普通的伤能通过调息疗愈,但再重一点的便需要灵植灵丹医修了。
薛九经睁眼,收起蒲团朝秦千凝这边走来:“接下来怎么办——”
面前人回头,面巾外的双眼被一个黑漆漆的东西罩住,五官只剩下一双眉毛。
薛九经:“……”
秦千凝取下墨镜,解释道:“太刺眼了,随手炼了个。”
不知为何,薛九经觉得这个东西怪怪的,但摘下来的动作又有点酷酷的。
他有点心痒痒:“还有吗,我买一个。”十分有自觉,都没提“送”字。
于是画面就变成了两人戴着墨镜站在山洞口,遥望雪原,一部修真界黑客帝国正在上演。
就在他们准备出去闯闯碰运气时,雪原边上忽然走来一个身影。
秦千凝和薛九经都有点兴奋,但兴奋中又有点防备。
“是他吗?”
“不确定,万一是法修施了障眼法呢?”
“障眼法哪有那么容易,这么大个人一直走呢。”
两人嘀嘀咕咕,没个结论,保险起见,秦千凝选择做足防备。
荀鹤正在雪地里迟疑地行走,他感觉自己陷入了迷宫。明明眼前是一片坦荡雪原,可怎么都走不出去,同样的脚印,踩了好几遍了。
这里能量古怪,灵气、天时一团乱,不像是五境大比该有的难度。
他顿住脚步,环顾四周,又是他踩出来的脚印。
无论怎么换方向,他都绕了回来。
他蹙着眉,提剑的手微微收紧,青筋鼓起。
忽然,一道威严凶狠的声音自空中传来:“荀鹤!你已经被我们的人包围了!速速投降!缴械不杀!”
荀鹤:……
薛九经站在秦千凝身边,瞠目结舌:“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哪里把他包围了?”
秦千凝“啧”了一声:“你不懂,万一他是什么法修雪精假扮的,我们先震慑住他,免得起了冲突把我们全削了。”
薛九经“唔”了下,表示跟不上思路,再一看荀鹤,嘿,妙哉妙哉,他果然停下了。
其实荀鹤在秦千凝喊话之间就已经停下了脚步。
听见这道声音,哪怕音色变了,荀鹤也能立刻分辨出是谁喊的。
他很给面子地继续停留在原地。
他不动,薛九经就兴奋了,用胳膊肘捅秦千凝:“快,你随便问问什么,让他证明自己是荀鹤。”
这怎么证明,秦千凝打开喇叭开关,被薛九经催得紧,脱口而出道:“你……是你吗?”
薛九经面皮抽搐了一下,这是问的啥啊这是?
画风一下从谍战片变成文艺片,荀鹤觉得,幻境也模仿不出这种荒谬的行事作风,所以此人应当就是秦千凝本人。
薛九经在秦千凝这边输了太多次,忍不住在嘴上找回来:“若是让本好脾气的九经公子自证,我勉勉强强也就自证了,可你让北境那群死冰棍自证就属于异想天开了,我看对方会直接对这边来一剑。”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