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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巢穴,速度极快,根本没有给她任何的反应时间。这并不寻常,有铸造巢穴特性的咒灵并不会随意离开自己?的巢穴,相比于移动厮杀,它们更擅长诱敌蛰伏,往往最坚固的防御措施,也在巢穴之中。
除非……
它在捕猎。
而且这个猎物要非常诱人,诱人到它甚至都没有耐心准备陷阱了。
听完离离子?的话,爱子?当?即一愣,“晓?为什么?”
没时间耽搁,离离子?拉过爱子?的手,一边往前走,一边解释。
“晓身上有一个诅咒。”面不改色地一个大转弯,绕开肉眼看不到泥潭,离离子?面色冰冷道,“在这之前,我一直以为是甚尔的原因。”
“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在离离子?的感知中,世界与他人完全不一样。
也许在其他人眼里,世界是彩色的,是明亮的,是光的折射,但她天生没有眼珠,生来就不被色彩欢迎,便也无?从感知这个世界的绚丽多彩。
但天与咒缚,扭曲了她的咒力和身体,制造了她的致命弱点,也赐予了她另一双虚幻的“眼睛”。
就像镜像的天堂与地狱,普通人眼中越是看不见的东西,在她的眼里反而越是明亮,而咒术师眼里肮脏的咒力残秽,在她眼中反而是如?圣光般圣洁的存在。
一开始,她用了不少时间才逐渐适应了这份颠倒的感知错位——那些能让她的身体产生亲近感的东西,实际上都是诱惑她通往往生彼岸的诱饵。
而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咒力的甚尔,在她的眼中,就是一团昏暗的黑洞。
幽深,看不到尽头,所?有光芒都避开他的身躯,所?有光芒也都无?法将?他浸染。
就像是白布上突兀的墨点,游离于世间因果之外,世间的因果也在离他而去。
也许就有那么一两?个,就落在了身边人的身上。
但就在刚刚,这个猜测被她彻底推翻了。
“晓身上的不是诅咒。”回想起不久前“看到”的一切,离离子?笃定道。
“那是一颗卵。”
“卵?”爱子?大惊,“晓身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不清楚。”离离子?摇头,“但这颗卵不是诅咒,它只是被诅咒包围了。”
因此而骗过了她的感知,让她以为那是一块“脏东西”。
也许在之前的时光里,它也是这么骗过了所?有咒灵的眼睛。
但晓在这只咒灵的巢穴周围待得太?久了,久到让这只咒灵发现?了这颗卵的存在,甚至还未完全进入成?熟期,就再也忍耐不住,张开了捕猎的大网。
回想起之前她全力调动术式,透过重重阻碍观察到的光芒,和被光芒侵犯后不得不突破伪装,张开黑色屏障的椭球型物质,离离子?脚下的步伐不由地更快了几分。
她甚至能看到那个椭球型物质中有力跳动的心脏。
而这颗幼小的心脏上,无?数黏连的血管,正连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虽然不知道那颗卵是什么。”离离子?皱眉,“但显然对咒灵是个大补之物。”
“不能让它得逞!”
与此同时,在广阔无?垠的海面上,甚尔抬起薙刀,将?面前昏迷的敌人猛地一把甩到一旁的甲板上。
甲板上早就已经堆了不少甚尔的手下败将?,旁边还有一个两?米高的木质傀儡,动作灵敏,甚尔扔一个,它便兢兢业业地绑一个。
“就这点程度?”接二连三?的战斗也让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