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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虞还来不及说不冷了,司允泽又把早就准备好放在座椅旁边的大衣拿出来,黑色的,司允泽的,刚才还穿身上不知何时被他脱下,连他都没有注意到。他又说:“天越来越黑,温度也越来越低,车里的暖气终究还是没法传到身体里,穿上没那么冷。”
不容淮虞拒绝,司允泽就倾身过来把风衣围在他身上,每一个角落都给照顾到,甚至不外乎缝隙,都得挤一挤让冷气散出去。
淮星也被整个人包裹再淮虞怀里,气鼓鼓着腮帮子,堪堪把头探出来,小脸都给憋红了。
一探出来就打破司允泽的规划,伸手比划:“司叔叔偏心!把星星忘记在爸比怀里惹,气气出不了,闷闷!不给星星衣衣!”一边比划,小嘴一边瘪着,委屈至极。
司允泽被他弄笑,从袋子里拿出一件棉袄,帮淮星穿好,动作虽不温柔但也照顾仔细,他说:“现在呢,还说司叔叔偏心吗?”
淮星瘪着的嘴巴消气了,但还是不肯从淮虞腿间出来自己坐好,非要淮虞抱他坐。
司允泽想抱,他还不给,还生他气呢。
司允泽又从袋子里拿出一条蓝白相间的围巾,套在淮虞脖颈上,手指磨蹭过淮虞细腻的脖颈,勾住发丝绕到前面,歪头检查,确定无误后,这才垂眼看他,目光上下摇摆,最终才落到打结那,嘴里振振有词:“外头风大,冷风能从缝隙中钻出来凉脖子。”
意思就是,围着。
淮虞脸比有高原反应的游客还要红,被司允泽手指碰过的地方像是被人挠了痒痒穴,和这条毛茸茸的围巾一般,存在感十足。
司允泽牵他的那只手虽然已经松了,但留下的热意却真真实实往身上游走,就连脚跟子都暖和了。
双手勾在围巾那,身子明显往下滑了些,软软的。
司允泽自己也从袋子里拿了另外一件风衣出来,司允泽似乎钟爱黑色,除了专门给淮星准备的棉袄手套还有淮虞的蓝白围巾,其他的大多都是黑色。
穿好后,司允泽看向远处行车前方,没有太多显眼的植被,沙漠里两边只有防沙灌木,但他却能看到远方那座高耸的布鲁雪山一直在他跟前,似乎在打招呼说,“就在前面了。”
雪山上方有很浓厚的积雪,大概是雪山积雪消融给山上山下的植物带去水分,肉眼可见黑暗中有很深的阴影。
于此同时,车辆行驶过布鲁雪山,就代表离玫瑰流星雨的距离越来越近,离lyra艺术摄影展不远了。
司允泽侧眸望向窗外,黑夜中,风景全往后倒,唯独车窗上的人不变。
淮虞余光忽地发现司允泽一直在目视车窗,偷偷摸摸寻着他的视线往车窗上看,欲盖弥彰假装在和淮星玩,然后他就看见,司允泽看的不是别人,而是他。
紧紧跟随,厚厚的玻璃仿佛不再是屏障,化身空气,轻而易举就能触碰。
他赶紧低下目光,生怕刚才的那一举动被司允泽发现。
他似乎没注意到他的举动,手掏出手机转了转,随着车速变快,转得也越来越快。
仿佛有一股劲,催着他。
没多久,陈东的车速变慢,窗外的空气都被照明,透过窗户去看,能见度很高,都能肉眼不依赖任何设备看到银河。
司允泽打开车门,踏出去,仰头看天。
星星一眨一眨,淮星的睫毛也一闪一闪。
看幼崽激动得上下蹦动,夸张无比地“哇”,即使听不见声音,这种惊喜演员是最能感同身受,更何况司允泽曾经靠《拾荒》这部电影中饰演的男主角佚名——一个从出生起就失去双亲,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