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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驱车到达昨晚听歌的酒吧时, 店门紧闭还不到营业时间, 没有夜晚霓虹灯的加持酒吧显得毫无生气,因为门脸小, 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情况。维舟打电话给边许临,一遍没接通,这种工作态度,他琢磨要不要扣工资。
正打算第二遍的时候,他左边的车窗被敲响,一转头,透过灰色的挡风玻璃看见了边许临的笑颜。
对方穿着一件颜色跟太阳下山时色彩差不多的衣服,手拿一束鲜花,看嘴型就知道在说什么:“生日快乐!”
“你买花做什么?”
“送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过生日,我会提前准备礼物。”
“我也是别人提醒才想起来。”
维舟无语又无奈,笑着摇摇头,开车门让人上车。
自从车子启动驶离酒吧那条街,边许临就不说话了,安静地望着窗外过路的风景,坐姿规规矩矩,用两只手攥紧由金黄色正值壮年的三支向日葵包成的花束,花的幽香浓郁,逐渐蔓延车厢的每一个角落。
回家的时间刚好赶上早高峰,车子在天桥上有点堵,维舟减慢车速,跟前面的车保持一定距离。
“你很紧张吗?”他抽空看一眼边许临。
边许临点头:“是有一点。”
维舟露出安抚人心的微笑:“不用紧张,我妈妈性格很好,而且不会抓着人问东问西,她喜欢倾听别人讲话。”
“像你一样?”边许临的身子歪向他,向日葵阳光般的气息扑鼻而来。
他纠正道:“应该说我像她。”
几句轻松的对话缓解了边许临‘见家长’的紧张情绪,明知道是假的,可他还是把心提到嗓子眼,他始终不会跟长辈相处,习惯性的躲着,有一次的经历让他发现更致命的问题,前年他骑摩托车摔倒,进医院处理伤口时碰见一个慈爱的老奶奶,对方亲切地关心他两句,当时他莫名其妙的感动哭了,哭得稀里哗啦。
每次回忆起来,他都脸发烫。这次去见维舟的妈妈,害怕自己又一次失态,他倒希望云晓华对他冷漠一点,这样他会表现的更自如。
“你真的不用紧张,”维舟舒朗的声音如同暖风那样飘进耳朵,自带镇定剂的功能,“你要清楚,这不是真的。”
最后一句话让边许临清醒了过来,脸上的温度慢慢褪去,同时心口有点发凉,手里的向日葵瞬间不香了。
“抱歉,我有点太入戏,总怕自己说错话。”边许临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整个身体松懈下来,背部往后靠,恢复了惯有的懒散。
维舟不以为意,专心开车,稳重地操控手中的方向盘。
过了一会儿,边许临悠悠笑起来:“短发很适合你。”
维舟回道:“谢谢。”
桥上堵了二十分钟,下高桥连着往右拐两次,车子回到了维舟家院子旁边的车库。
两人下车往外走,边许临跟在维舟后面,已经不紧张了,眼睛深邃,带点伤感的神色四处打量,身上有种永远抚慰不平的忧郁气质。
维舟回头看一眼,认为现在的边许临才是他记忆中的边许临。
“我忘记买见面礼了,”边许临不好意思地说,“两手空空怎么行呢。”
“没关系。”维舟微笑着,轻拍他的肩膀,“人来就行。”
边许临把花送给他,开玩笑地问:“要不要手牵手?”
维舟接过花,打量着手中的鲜花,语气温和又感性:“我妈会起鸡皮疙瘩的,饶了她吧。”
边许临不知道他还有幽默的一面,笑弯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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