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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他没资格插手您的私事,就把您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您能做到吗?”沈飞瞬间眯起眼眸,五指不自觉收拢,像一头在发怒边缘的狮子审视沈鸿,对方保持冷静与他对视,似乎早已把他看穿,随后他松开拳头,自嘲地笑起来,眼里流露出悔意,压低声音苦笑着说:“我做不到”
维舟没有回渔村的宿舍,他叫出租车来到当初和傅伯勋聊天的码头。
依然是上次的渔船,这里几乎没有光亮,空无一人,他直接躺在甲板上,望向天空,并不在意身上的白衬衫会不会蹭到灰尘。
晚上的夜空如一块巨大的黑绒布,细腻而柔软,星星闪烁着柔和的光芒,如同一幅美丽的画卷。
月光洒在维舟的脸上,他凝神回忆,心情意外的平静,想起很多过往和重新经历的事,他不再感到恨或怨,只有充满疲倦的伤感和类似解脱的松弛。
上辈子死的潦草,至少这辈子知道了真相。
有一件事他经常思考,关于前世解决问题的方式,重来一次,他不再冲动,他和沈飞之间本该有另一种结局,谈恋爱不是私定终身,结婚也不是,更没必要搭上性命。
一阵“嗡嗡”振动声从胸口传来,维舟把手机从身上拿起举到眼前,看见一串熟悉的号码。
他没犹豫,按了接听键。
沈飞以为他不会接电话,有点惊讶,更多的是高兴:“维舟,你在哪里。”
维舟的嘴唇微微开合,但没有说话。
沉默让沈飞变得紧张,心里愈发不安,轻声细语道:“你消气了吗?”
维舟望着璀璨的繁星,往事历历在目,不管好坏都在他眼前重现,他依然感到难过,却早已下定决心,说出一句迟到一辈子的话:“沈飞,我们分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对话的空隙被无尽的沉默填满,如同一块巨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通话中的微弱呼吸声像一条深不见底的河流,横亘在两人之间。
“分手?”沈飞的语气轻如羽毛,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下一秒就变得像重锤击打在心口,让人无法忽视,“我不同意。”
维舟毫无波澜:“不需要你同意。”
说完,这边直接挂断。
安静不到两秒的手机又发出“嗡嗡”的响声,维舟下意识想拒接,看清楚是何帆,他慢吞吞地从甲板上坐起来,屈起一条腿,清了清嗓子,自认为状态不错才接电话:“帆哥。”
他的声音里透出一点鼻音,好像刚睡醒。
“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何帆好像头一次讲话这么温柔。
其实在维舟拍《鱼饵》期间,何帆对他的态度就像大哥哥一样,时刻关心他的状态,只是现在的他比较敏感。
“我在宿舍附近,现在往回走。”维舟边说边站起身,掸去衣服上的灰尘。
“是不是受凉了?”
“没有,这么热的天,不用担心,附近没有人。”
“注意安全。”
何帆听出维舟的语气不对劲,没细问,从沈鸿那里了解一些情况,已经猜出事情的大概。
晚间九点多,庭院灯光明亮。
维舟进去之前就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李玫来了,正在和一个陌生人聊天。
看见他后,李玫和陌生人同时站起身。
李玫快步朝他走近,来一个大大的拥抱,摸着他的脊背,心疼又愧疚地说:“何铭这老犊子真不是东西,把我们维舟折磨成这样。”
维舟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