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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舟执起合同晃了晃,神情深邃而微妙:“沈先生,谢谢你的大额提款机。”“不客气,”沈飞松了领带,解开衬衣的扣子,用很正经的语气说出最豪的话,“我有都是钱,你随便花。”
“需要我参加每月初的股东大会吗?”
“我可以代劳。”
“辛苦沈总。”
这时,恰巧有侍者从门口经过。
维舟的脸歪向一侧,抬手示意:“请给我一碗米饭,要软的。”
深夜,令人亢奋的运动在一声声‘求放过’中结束。
偌大的房间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人影在暖色的灯光下走来走去,好像忙于善后工作,不消多时,床上的男人坐起身加入其中,两道颀长的影子很快重叠在一起,从窗外看,他们仿佛是一体,额头相抵,嘴唇相贴。
维舟对沈飞的头发又是抚摸又是揉捏,动作中充满克制的占有欲,他的嘴唇一点点往下移,吻住了沈飞的喉结。
沈飞搂着他的腰,闭上眼睛感受他的触碰,慢慢地,空气中升腾出一股灼热的气息,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维舟,停下来。”沈飞将温热的脸颊靠近维舟的脖颈,呼吸的频率时快时慢,嘴角流露的叹息带着满足的倦意,简直性感的要命。
“OK,“维舟同意的态度比预想的干脆,“先洗洗,我们再嗯?怎么了?”
“嘶脚麻了。”
“我抱你。”
“我自己可以。”
激情的浪潮退去之后,两人靠在床头静静地相依相偎。
房间的灯光调暗,周围陷入一片旖旎的橘色,空气中弥漫着满足与和谐的气息,他们很久没有享受过如此温馨的二人世界。
沈飞趴在维舟身上,脸埋在他的胸膛,眼睛半阖,两只手臂环住他的腰,呼吸声均匀清浅,好像睡着了。
维舟的睡意不多,手中拿着话剧剧本,还在纠结自己的选择。
“你念给我听。”沈飞闭着眼睛说话,一只手轻拍维舟的肋骨,好像在哄孩子睡觉。
维舟先读《母亲》的台词,然后是《战栗》,两个剧目的台词很厚,他截取了高潮的部分,他向沈飞简单分析了剧情和人物,语速轻缓富有感染力,希望沈飞能提出一点建议。
“嗯战栗的剧情跟你更搭,不过李玫说的也有道理,”沈飞的眼睛睁开一条缝,对维舟结实的胸膛又亲又摸,“你可以两个剧目一起排练。”
“不行,”维舟有些遗憾地解释,“母亲和战栗是一个编导团队,演出顺序相近,一个演员没办法在短时间内从A角色跳到B角色,反正我做不到,团队总监也不允许。”
沈飞了然:“原来是这样”
“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想那么草率。”
维舟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开始收拾散落的剧本,整理好后放在床头柜,然后身体微微下滑,在被单里搂住沈飞的肩膀。
他低下头,亲吻男人的额头和鼻梁。
沈飞半推半就地躲着,嘴里嘀咕:“别别,真受不了你”
维舟轻笑,在耳畔低语:“抖什么,亲两口把你吓成这样。”
“我明天去卫家,总不能坐轮椅去吧。”沈飞发出满足又疲惫的叹息,“实话告诉你,昨晚的这个时候,外公同意签字了。”
维舟安静地倾听,没插话,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制药集团终于是我的了,可我没有想象中那么快活,看着外公躺在床上颤颤巍巍签下名字,我头一次产生了愧疚之情,”沈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