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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顶烈的贡酒。宫中的确有这么一位淑妃娘娘,仗着自己是太后的侄女、即墨浔那亲亲表妹,在宫里算是平步青云,又一向做出柔弱模样,稚陵看不惯她很久。前些时日她禁足,据说太后就有意让淑妃暂摄后宫诸事,还拨了元宵夜宴的差事给她练手;太后很想把淑妃培养起来协理后宫。
好在,她的靠山虽是太后,稚陵尚有一座更大的靠山太皇太后,故而从来不把淑妃放在眼里。
“晁幼菱?”稚陵“呵”了一声,“她做什么要毁了本宫的雪?”
小宫女愈发抖得厉害,连声音也渐小,说:“淑妃娘娘进园采花,瞧见,瞧见后……便说,‘皇上素来珍惜寒香园的好雪,被人坏了雪,怕是要震怒。’便向我们要了扫帚,把雪都给扫平……”
“她是亲自扫的?”
小宫女点了点头。
稚陵撇了撇嘴,寻思,晁幼菱给自己树立的形象素来是贤惠形象,譬如此前到她的长春宫时,就见她自己在打扫庭除;不光如此,衣着也从来朴素,不见什么花纹,老气横秋的。
至于即墨浔……即墨浔还夸过她节俭贤惠。
稚陵愈想愈觉不平,她要装贤妻良母就装,凭什么背地里把她堆的雪罗汉给扫了。
思及此,稚陵恨恨走到一旁,往一株倒霉催的梅花树上拍了一掌,梅花簌簌落了,那管事的吓得面色青白,知道皇后娘娘在后宫横行霸道,也不知是否要迁怒他们。
转身走开两步,对着寒声高声道:“……正月十五元宵宫宴,原本是交给淑妃打理的罢?去知会一声,本宫亲自操持,不劳她了。”
这话说得很是霸道,教下头的人全听得明明白白。
出了寒香园,寒声在她跟前聒噪:“娘娘,您刚出来,就明目张胆与淑妃……怕是不妥……”
稚陵白了她一眼,说:“寒声,你打小跟着我,怎么总这么唯唯诺诺?淑妃惹了我,我还要裴忍她不成?”她着实不知,裴家彪悍的家风里,寒声是如何在耳濡目染之下还没有潜移默化的。
寒声一下子闭了嘴。因出门没有乘辇,现下回宫也只好步行回去,稚陵自己抱了一怀抱的梅花枝,是要送往寿宁宫的;临走时叫寒声也剪了几枝带回栖梧宫,她想着即墨浔既然喜欢,她也得快点喜欢上这些花儿才行,带回去培养培养感情。
到了寿宁宫,林姑姑过来见她,低声告知她太皇太后已经睡下了,接了她裁的梅枝一一插瓶。
稚陵没有急着回宫,坐下讨了一口热茶喝,终于问出心底那一抹郁郁:“姑姑……我送了皇上帕子,皇上只把帕子收下,说我有心,这是个什么意思?皇上不喜欢我送他这些么?”
林姑姑一愣,面前裴稚陵一双明亮的眸子正期盼地望她,溢满困惑,很不解一样。
林姑姑微微笑了,说:“娘娘贵为皇后,母仪天下,大抵在皇上心中,娘娘的手不应只拿来做绣娘能做的活。太皇太后也说过,望娘娘能早日为大衡开枝散叶,真正地站稳了脚跟……”
稚陵在回栖梧宫的路上,脑子里便不断盘旋着即墨浔的神情和林姑姑的话。
她深吸了一口气,凛冽的冷息钻进鼻腔,凉意贯彻全身。
“娘娘,您也不必太有压力,以前,以前府上大夫就说过,太有压力反而怀不上孩子……”
稚陵没有看她,而是说:“本宫只是觉得……”即墨浔真的也和林姑姑一般想法么?“罢了。”
当天夜里寒声就交给了她一封战报,说是除夕之前的战报,这几日才传回来,除了娘娘,就只呈到了中德殿、皇上的案头。
稚陵展开战报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