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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开始了。
即墨浔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午时,昨天他带着人马夜袭州牧府成功后便一直和下属善后,直到丑时才睡下。
其实平日里在京城为了处理文书或者参加宴席他也有过了子时才睡的时候,但到了白日里都是辰时便醒了。即使是落难住在稚陵的茅草屋里没有人喊醒他,他也是每日都精准的在同一时辰醒来。
大抵是近日是在太累了,加上神经一直紧绷直到昨夜一切都安排妥当,屋外有自己的侍卫守夜即墨浔才能安然睡下。
张恺早就在门外候着,他也对即墨浔今日直到下午才起有些惊讶,不过想到即墨浔近日以来的遭遇也是可以理解。虽然主子在睡觉,但是他作为副官早就在平日里即墨浔醒来的时辰就在外廊里候着。
果然,即墨浔醒后还未来得及梳洗就将他召进去。
张恺进入屋内,几名侍女正在为即墨浔准备起床洗漱穿衣的物品。虽然只过了一上午,但是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即墨浔亲自处理,他正要张口禀告却被即墨浔打断。
“我前日让你带走的那样东西呢?”
张恺没想到即墨浔一开口居然是问这种小事,他略加思索才想起即墨浔说的是他那天在那个简陋的茅草屋里拿走的太子的腰扣。那腰扣不知怎么破了一部分,但毕竟是皇家之物张恺还是听从即墨浔的命令将它拿走了。
“殿下放心,那日屋里的您的东西在下已经拿走了,没有流落在外。”张恺还以为即墨浔是担心皇家之物不宜流落在宫外,故而道。
“拿来。”
张恺没想到太子会在乎一个破了的腰扣微微愣了一下,开始回忆那个腰扣有什么不同。就是普通的金镶玉腰扣,不是御赐之物也不是皇后娘娘送的,这种贴身之物更不可能是哪个人赠予的,究竟有什么值得太子惦念的地方呢?
虽然疑惑但张恺当了即墨浔多年的副官,早就学会了将自己的疑惑压在了心底,只是回去奉命将腰扣呈给即墨浔。
即墨浔拿到腰扣后张恺偷偷仔细观察他的神色,似是想从主子的脸色中看出这枚腰扣的特别之处。
他看到即墨浔面色如常的打量了腰扣一下,然后突然轻笑一声,道:“这腰扣值多少钱?”
这是张恺今日第三次对即墨浔的话感到不解了,虽然今日即墨浔也只和他说了三句话,每句话也不超过十五个字。
“这……宫中制造的东西工艺与民间不同,也不在民间流通,自然也就没有价格。”张恺看到即墨浔微微皱眉又加了一句,“若是民间所造之物,这腰扣用的是足金镶嵌了各类宝石十六颗,至少也值三千两银子。”
即墨浔听到这话又是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三千两银子,那个女孩若是知道估计两眼都要放光了。
张恺看到即墨浔的反应,揣度道:“殿下若是喜欢这枚腰扣,可回京后让宫内的工匠将宝石卸下,再镶入新的金器中便是。”
即墨浔摇摇头:“不必了,把这腰扣给我就行了。”
张恺点点头,按命将腰扣交给即墨浔,看他快要更衣便退下了,却在即将踏出房门时又被即墨浔喊了回去。
月光泠泠,落在她血红罗裙上,罗裙的丝绣晃眼极了。韩衡心间微动,莫名觉得,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她。
可他确信他这辈子第一次见薛姑娘。
他邀请他们来住,自有他的用意,结交周业或者认识认识薛姑娘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那太子表弟重伤,这些时候大夫要频繁出入府中,怕引人注目,薛姑娘是个现成的幌子。
虽说他这有些利用了人家的意思,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