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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斧头放进背篓里,和即墨浔告别:“我去上山砍些柴火,天黑前就回来。”然而即墨浔没能等她回来。
等稚陵走后大约一个时辰,即墨浔便听到一阵细微的震动声。
若是一般人可能就没听到或者不会在意,但即墨浔从小便学习骑射,也经常去军营里看将士们演练。是以他瞬间便意识到了,这是有人在骑马朝这边袭来。
来的人可能是他的人,也可能是搜查他的人。即墨浔拿出藏起的匕首,埋伏在门后。茅草屋的门关的并不严丝合缝,即墨浔可以从门缝中窥探到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若不是他此时腿脚不便,跑到山上或许生机更大,只是……
旁边的飞飞听到动静也从地上爬起来,一副警戒的模样,即墨浔看到不禁苦笑一声:“看来只有我们两个并肩作战了。”
生死,便看此时了。
马蹄声越来越近,即墨浔终于看到了来人的模样。
最终还是张副官先带人找到了稚陵的屋子。
即墨浔看到来人是自己的副官松了口气,将匕首慢慢放下,打开房门。
等他打开了门,张副官看见失联已久的太子立刻下马半跪在即墨浔面前道:“属下来迟,请殿下恕罪。”
“起。”即墨浔虽然落难这么多天心里略有不快,但也深知造成这场面的罪魁祸首是谁。张副官跟随他多年,怕是他失踪这么多天最心急的人之一了。
这边张副官也不扭捏,立刻起身,一旁早有随从递上了太子规制的衣袍,他拿起外袍批在即墨浔身上。
正当他替即墨浔将外袍上的带子系好时,飞飞不知对方是友非敌,或许是对方人太多这小黄狗也没见过这阵仗,正向张副官身后的一众士兵狂吠。
那士兵平日里厮杀惯了只觉得这狗吵闹,更怕它引来不该来的人,当即便想拔出刺刀,却被即墨浔看透了心思,呵道:“不要伤他!”
即墨浔唤飞飞过来,让他进屋,转眼便看到张副官的表情中带了一丝惊讶,毕竟他平日一向杀伐果决,并平日里打猎用的猎犬也从不多看一眼只当它们是工具罢了。
即墨浔轻咳一声,又恢复了平日里威严的形象,问道:“你们来时可有遇到晋州牧的人?”
“回殿下,属下按照您的吩咐并未打草惊蛇,只是我们人少势微,且来的路上多少有些动静,难保晋州牧的人没有注意到我们。”
看来此时还没有完全安全,即墨浔微微蹙眉:“如此此地不宜久留。”
“正是。”张副官命人将早前备好的马车牵来,“还请殿下尽快离开此地,赵小侯爷的兵马昨日夜里已进入晋州,正在赶来的路上,等小侯爷到了才算是安全了。”
即墨浔点点头:“幸苦你了。”虽然他在信中叮嘱让张副官联系赵信让他前来,但赵信昨日便到了晋州,想必是张恺早就在收到信之前便联系了赵信前来。
即墨浔被张恺扶上马车,却在马车帘掀起时犹豫了。
稚陵还没有回来。她还在山上砍柴等着回来给他做饭煎药。
“殿下?”张恺不禁疑惑即墨浔为何停下,是否还什么吩咐。
被提醒了一声,即墨浔摇摇头,他吩咐道:“屋里还有我一个腰扣,给我拿来,我们走。”末了又嘱咐了一句,“拿完把门关好,别让狗跑了。”说完便进了马车。
随着马车的门帘被放下,稚陵的茅草屋消失在了即墨浔的视野里。
张恺没有对即墨浔不寻常的反应和吩咐多想,亲自去屋里将即墨浔的腰扣拿走。那腰扣虽然已经被人扣去了一部分金饰品,但毕竟是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