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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然之事。只是,她如今这番样子,现在可万万不能在小王子面前露出马脚呀!隋嬷嬷正捏了把汗,便听到围屏内的传出的声陵,算得上平静:
“让即郎进来,你们都先出去吧。”
围屏之内的即稚陵闻言也看了自己这位姐姐一眼,不知她这“你们”里,是不是也包含了自己。
和亲队伍不日便要出发,说不定今日便是这对两情相悦的爱侣,最后一次单独见面、互诉衷肠的机会了。
她到底应该成人之美才好。
可一想到先前那无数入了耳的讥讽挖苦,即稚陵挪动的脚步,便不由得慢了几分,刚要出了围屏最后一折,便已经听到几声沉稳的脚步,由远及近。
即墨浔入了殿,她若此时现身,必会穿帮。
便只好倒退一步,藏在最后一折的围屏之后。
“参加公主殿下。”即墨浔嗓陵低沉,饶是如今已由人臣一跃成为了漠北的赫弥舒王子,对公主的请安问礼,也没有半点轻漫。
稚陵说:“就是……互相赠用。”
即墨浔眸光一闪,把玩那支手里的兰草,嗓音却像沉了沉,说:“你收到这么多?”
稚陵睁大了眼睛,刚要否认,忽又觉得即墨浔就算是皇帝也管不到她的婚姻大事上来,于是点头,他的神色极快变了一变,稚陵察觉到他身周的冷意,立即改口:“都蔫了,我也不要了。”
即墨浔将兰草重新放回了石头上,若有所思。
稚陵倒还记得她入这园子的初心:“陛下,我远远看到有人放风筝,才误入此园,……陛下恕罪。”她惴惴的,又有些期盼,“是谁在放风筝呢?”
即墨浔目光缓缓落向她眸中,微微笑道:“薛姑娘何罪之有。……若是好奇,朕就陪你去看看。”
第 68 章 第 68 章
稚陵跟着即墨浔的脚步,沿小径绕过数折路后,假山花卉掩住一片开阔地界,这是滨水处一方草地,芳草鲜美,没有遮拦,仰头是无垠的天,至于放风筝的……
稚陵抬手搭在眉骨间向草地上的众多身影看过去,顿时呆了一呆。
没有进园时,她以为,应是姑娘小姐或者小孩子们在放风筝;等知道这西园的主人是元光帝之后,便以为是宫娥侍女。现下定睛一看,只看到一群身着黑甲的卫士们在放风筝。
她呆了半晌,望着那十数个黑甲汉子放风筝,风筝还放得又高又远,脚步无论如何也迈不动了,甚至倒退一步,捂着嘴角,不可置信。
她再仔细抬眼一瞧,顺着丝线看清,最吸引她的那只飞鸟形的绿风筝,线在一个锦衣少年的手中。她揉了揉眼睛,太子殿下不是应在弘德馆上课么,怎么会在这里放风筝?
即稚陵回到宝川寺时,早已是暮色沉沉。
先前碧仙殿发生的龃龉和变故仍然萦绕在心,是以当她发现宫内已经来了人将寺后独属于她小院内的日用行装全部打包好时,并未多发一言。
而对于遗弃她那满室的佛经,宫人的理由倒是充足:
“公主此番移宫,是为和亲漠北做准备,大公主酷爱诗书与琴艺,是全天下皆知之事。这满室的佛经,自然不会出自大公主之手。”
思虑周全,合情合理至极。
担抬她两箱体己的宫人们脚步飞快,即稚陵倒也没刻意去跟,缓步在后,恍然垂首,却看见自己身上仍着缟白色的居士常服。
今日在那碧仙殿,她只顾着思索如何在言语上应对即墨浔,却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隔着那薄纱糊制的绦环板,她既然能看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