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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晋州牧敢阴咱们一次难保不会与我们撕破脸皮,你带几个密探去找赵小侯爷,务比让小侯爷快马加鞭赶到王店村与我们会合。”还好王店村和禹州都位于晋州的西南方向,加上此时他们的消息比晋州牧得来的要早,还是有机会安全归来的。
送信的密探当即领命,消失在房中。张副官又叫来一人,按照即墨浔信中说的那样让那人扮成自己的模样留在州牧府稳住州牧的人,免得让他们起了疑心,自己则换成他人的打扮暗中带人向王店村夜袭而去。
信送出去已经三天了,即墨浔还没等到他的人,内心的焦急已经开始浮现在面色上了。
稚陵看到即墨浔如此内心也是明白了七八分,但就像即墨浔说的那样她从来都不会过多地过问即墨浔的事情。
其实不止是即墨浔,换成其他人稚陵也会如此对待对方。或许是天性如此也或许是之前被村子里的人赶出来伤透了心,即墨浔这两天观察发现稚陵虽然将他照顾的很好但是内心并不像他想的那样炽热。
虽然即墨浔不怎么说话也不和她交流,受伤了还需要她照顾,但是每天回家后家里还能有一个活人在那里让她觉得自己似乎也是在过着正常的生活。
即墨浔,稚陵想起这个人不禁心酸:“即墨浔,你个大骗子……”
将稚陵围起来的村民听见她似乎在低喃着什么,只当她是在垂死挣扎罢了,并没有在意。
村子里的人也都渐渐围了上来,稚陵看这眼前的人们里面不乏有熟悉的面孔都是稚陵小时候的邻居,他们此时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人想要站出来发声。
在稚陵十二岁那年出了那样的事情后她的父亲便带着自己娶的新媳妇和后来生的儿子搬走了,她的舅舅一家也在她的姥姥去世后不久也搬走了。是以,周围根本就没有可以帮她说话的人了。
其实就算有人帮她说话又怎样呢,稚陵突然在临死前想明白了,他们不会在乎真相如何只会相信自己想相信的。
稚陵低下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掉落在地上溅起一个个小泪花,突然一双绣着金丝龙纹的锦靴进入了稚陵的视线中,她抬起头却看见了她从没想过会出现在这里的人。
“即墨浔?”自夜袭晋州牧府后已经过了一周,即墨浔整天忙于和晋州各地的官员和豪绅世家打交道,虽然晋州令已经被关押在府内的地牢里但是盐铁案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晋州的平静下是一片暗潮汹涌。
向皇帝汇报此次事件的文书已经快马加鞭送往京城,不知道皇帝会如何决断。但即墨浔只要在晋州一日,就要尽量在此多安插自己的势力。
连续几日的处理公务让即墨浔几乎快要忘记自己前不久的落魄之事了,只是腿上时不时传来的疼痛还会提醒他这个事实。更让他烦躁的是几次午夜梦回时醒来他总会下意识的觉得自己还在那个破茅草屋里,疑惑为何身边少了一个瘦弱单薄的身影。
难道她真的会什么妖浔不成?即墨浔摇摇头试图让那个身影从自己的脑海中消散。不过是时间还没过去太久罢了,即墨浔告诉自己,时间长了自己自然就不会再被这些东西影响。
听到妇人和自己说话,稚陵忽然想起来对方是什么人了。她是王六的老婆。
当年稚陵还没有被人说是不祥之人,还是个生活在村子里的懵懂的小女孩。她记得自己还参加过王六和眼前这位妇人的喜宴。
只见即墨浔站在那里身着一袭黑色锦袍长身玉立,眉眼间有说不出的威严,与周围的破落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众人虽然不认识他,但不知为何也没有人敢上前阻拦他的脚步。而刚才被他们搭话的妇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