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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陵没想到陆承望会对此事如此执着,明明是自己的去留之事,为何是他们两个在各执一词?稚陵觉得很是别扭。即墨浔听见这话也是一惊,他轻笑一声让人摸不清他此时的情绪。
“呵,想不到她居然还有如此好的福气。”即墨浔看向稚陵,拉着她的手不禁用力几分,“怎么样,你愿意同国师一起去修道吗?”
“我才不要去修道。”稚陵一脸抗拒。
但我也不想回州牧府。稚陵将这句话在肚子里转了几圈最后还是没说出去。
但有即墨浔在这里挡着陆承望大概不会像刚才那样纠缠不休。稚陵想。
能先送走一个是一个,至于即墨浔这边……稚陵看向他,对方此时心情好像还不错,那就等陆承望走了再和他好好说一说吧。
“即使如此,真是可惜了。”即墨浔话虽如此,但语气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想必国师大人也不会强人所难吧。”
稚陵充满抗拒和戒备,而即墨浔又毫不掩饰自己的敌意,陆承望觉得头有些痛,果然还是修道这种不与人打交道的事情比较适合他。
陆承望意识到自己再待在这里也无用便道:“即事如此在下便先行告退了。”
陆承望拱手离开,经过稚陵身边时对她道,“你要是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稚陵听见陆承望的声音从自己耳边飘来,依旧没有回头,待到陆承望离去的脚步声渐远她才松了口气抬起头。
然而抬起头便又是即墨浔那张冷着的脸,门外金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就被张恺拉走了,屋里此时只剩下了她和即墨浔两人。
稚陵感觉有些紧张,自从她再次见到即墨浔后两人独自相处时一般都没什么好事。
她动了动手腕,即墨浔意外的没有再紧握着没放手,她稍微用些力便挣开了他拉着她的手。
失去了束缚,稚陵立刻和即墨浔拉开距离,一时间两人都沉默着大眼瞪小眼。
“孤听闻你身子不舒服?”即墨浔率先开口,他找了张椅子坐下,轻咳一声假装无意道。
“啊?”稚陵听到这话有点懵,但突然看到门外的张恺不知道什么时候探出一颗头向她试了个眼色,略微反应过来了一点,“哦……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既然没事了,国师也原谅你了那就回去吧。”即墨浔起身留了个背影给稚陵,似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的表情。
“免得到时候孤被国师在外编排,说孤苛待下人。”即墨浔走到门口又加了一句,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掩饰。
然而即墨浔没有听到身后传来他预想中的感激,也没听到女孩跟上来的脚步声。
他蹙眉回过头,这才看到稚陵一脸纠结的表情。
“唔,你要是不生气了,能不能现在就放我走?”
“走?”即墨浔淡淡的看着她,似是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对啊对啊。”看见即墨浔面色没变,稚陵觉得自己此时有了些希望,“你的腿已经好了,我留在你身边也没用,不如现在就放我走吧,我自己去京城。”
即墨浔没有说话,稚陵只当他是在思考而后恍然大悟一般从衣服的夹层中拿出一张纸。
那是在马车上她让即墨浔写的字据,如今她已经能将上面的字看懂个七七八八了。
既然他们之间的交易不作数了,那这张纸也就没有用了,这上面还有即墨浔亲自写的自己的名字。
在州牧府跟着即墨浔习字这段时间她经常看到有专门的侍从将即墨浔写废的字销毁,想来这张纸也是一样,如今放下她身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