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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害怕她逃跑吧。然而她又能怎么办呢,只能接受张恺的安排,只见对方将车夫也一并带走了,说是明日再来。
稚陵只当这些都是即墨浔的安排,又狠狠的在心里骂了对方一句。
即墨浔昨日又没休息好,也不知道是天气转凉他受凉了还是怎么回事,白日里无缘无故打了好几个喷嚏。
张恺为他又寻了一个医师过来,开了一个方子,见即墨浔对这个医师不似对第一个名医那么反感,又思及他的腿伤,便问他是否要让对方每日来问诊。
“不必了。”即墨浔道,“赶紧将晋州的事情处理完回京城是正经,不必每日再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即墨浔喝完药,处理了一会儿文书觉得眼睛略有些干涩,便起身去花园里休息一下。
然而刚走进花园便听到两个侍女在议论些什么。
“听说今年天气异常,长水县的花豹都跑进村子里吃人了。”
“是真的!我家就是长水县的,听说现在村子里夜里都不敢灭灯,就怕有花豹来夜袭呢。”
两人丝毫没注意到有人来到自己周围,依旧叽叽喳喳的说着花豹的事。
张恺在旁窥见即墨浔的脸色已经不好,便轻咳了两声,侍女们抬头见是即墨浔赶紧噤声,低头侧站着。
即墨浔看了她们几眼,驻足沉默良久,终是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她也终于从泓绿口中得知,钟宴就被关押在宫中,风声很紧,大家说,恐怕要关个十年八年的。
“什么,十年八年……?”
稚陵不可置信,泓绿给她轻轻簪上发钗,却无声点头,“钟侯爷屡次犯忌,……这回触了陛下的逆鳞,陛下不会轻易放了他。”
“为什么,只是因为小舅舅帮我逃跑么?”稚陵嗓音轻轻颤抖着,染了哭腔,“他为什么不冲着我来?”
泓绿的手一顿,欲言又止。
静默之际,稚陵却蓦然想起了那日即墨浔的话。
悔过的机会……什么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
她另有什么她自己也不知的秘密么?
第 89 章 第 89 章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可若连自己的秘密都不知道,——人生总归是不完整的。
稚陵想着,那一夜的噩梦,还有即墨浔的那句话,便成了扎在心口上的一根芒刺,要么,彻底地拔除,要么,彻底地融进心脏。无论怎样,……她应该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中秋节过后,天气一日更比一日凉了,眼见庭中草木摇落,枯黄起来。
即墨浔自从病了,关于他的一切,仿佛都成了秘密。毕竟他是堂堂天子,一举一动关乎国家社稷,所以他的病情,别人无从得知。
稚陵也不想知道。
但从他称病不朝多日这一点来看,大约……病得有些厉害。
即墨浔回到书房处理了一会文书,面上似是与平常无异,但与平时相比显得略微噪杂的翻书声透露出了翻书人不佳的心情。
张恺在一旁见状垂下眼帘思索一番终是什么都没说退了出去。
一旁的侍从小心翼翼地将即墨浔常喝的茶放在桌上,却在即墨浔拿起尝了一口后以茶味太淡为由被训斥了一番。
奉茶的侍从只得将茶端下去重新沏茶,屋内众人都察觉到今日太子殿下似是心情不悦,一时屋里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即墨浔重重地放下一本文书,撇了一眼一旁还未处理的文书,堆积如山。
“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