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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敢这么说太子,看样子两人的梁子算是结下了。稚陵能感觉到有些零星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也听见了他们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只是她并不在乎罢了。
和村民的讨伐声比,这些议论声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想起那些村民,稚陵不由得有些发愁,她回去后要赶紧再自己跑出来,不然万一再被那些人堵住路就不好了。
虽然那日即墨浔和长水县令都为她出头,但人心难测,谁知道这事能震慑他们多久。
稚陵觉得即墨浔这人真是可恶,赶她走就算了,居然还想把她送回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真是杀人诛心。
她心里生气,便开始踢路上的小石子。
张恺听见身后的动静向后看去,便看到稚陵低着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只道这姑娘的性格和太子殿下还真有几分相似,两人都是倔强不会低头的性子。
他转回头,正好看到远处一个身影和他们相向走来,正是陆承望。月色下他的长发和一身白衣被微风吹起,身资飘逸,一副道风仙骨的样子,还真是符合了世人对世外之人的幻想。
夜色朦胧,陆承望停下脚步向他们的方向看来,张恺想起今日发生在前厅的事便侧过身子挡在两人中间。
稚陵察觉到身前之人的动静,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正好两人此时也走到了州牧府门口,张恺便单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稚陵姑娘先上车吧。”
他也不知为什么突然就病了。病来如山倒,这话诚然不错,太医总是来诊,脉案记了又记,吃了许多药,没有丝毫的起色。
即墨浔其实心里明白,这是心病。心病心病,俗话说,心病只能心药医,可他的心药……他正试图戒了他的药。
即墨煌陪着爹爹陪到半夜,因为醒了,便不容易再睡下了,他有些懊悔自己贸然过来,反而吵醒了他。
即墨浔没有了睡意,便干脆地支起身子坐起来,和他说话,问了问他近日的功课,也听即墨煌说一些公务上的琐事,这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下去,渐渐的,仿佛又有了点困意了。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即墨煌只当是吴有禄过来上茶来了,便说:“不用进来。”
这门却被人直直推开。
第 90 章 第 90 章
更深露重,秋天的月亮惨白一弯高挂在天穹,婆娑树影幢幢摇晃,廊下檐铃轻晃了两下,伶仃地响。
殿门大开,来人一袭素衣,系着天青色的披风,身上素衣白衫在这样的夜风里,徐徐地飘摇着。
望着门中伫立着的女子,太子殿下只短暂地愣了一下,缓缓从床边起身,止不住地微微笑了笑,惊喜道:“……薛姑娘,你,你怎么来了?”
她徐徐进殿,手里似乎攥着一样东西,烛光飘摇,攥的什么,看不太清。
那女子微垂着眼,视线幽幽地转看向他。不知为什么,即墨煌心头一动,恍惚觉得,她和刚刚见到的……有些不一样了。
“你居然不记得我?”稚陵觉得不可置信,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一句话害得我被赶出村子,孤苦无依自己生活了那么多年,你居然不记得我?”
她还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即墨浔又拉了回去顺便捂上了嘴。
眼下不是让她发泄情绪的时候。
“来人,把她给我拉下去关起来!”即墨浔并不在乎这件事究竟真相如何,他现在一心只想着要怎么安抚陆承望。
和稚陵一同来的两个侍女早就被吓的魂飞魄散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