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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低头擦掉眼泪,再抬头时笑得灿烂:“必不负陛下所托!”武举这边出了个女状元,一整个京城都轰动了。
尤其是原本觉得根本不会有女子参加武举的朝臣们只觉得天都塌了,气得在那里大骂:“一群饭桶!连个女郎都打不过!”
第二日的朝堂上,果然就有人站出来说:“一个女子怎可做武状元?!”
还有人拿着元灵在逻娑的十年做文章:“她曾经是逻娑人的玩物……”
苏彧倏地看向说话的那人,目光锐利得让那人将剩下的话卡在了喉间,皇帝的这个眼神太过可怕,让他想起了这位帝王说杀人就杀人,是半点不会留情。
苏彧站起身,高高在上,睥睨着底下的众臣,在场的人都有些汗流浃背,她才慢慢开口:“本来嘛,十几年前的事,还是那么丢脸的事,朕本不想提的,但是如果有人一直再提,那朕就不得不说,开诚布公地和在场的各位说道说道了。”
众臣:“……”皇帝出品,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姚非名站出来,冷声说:“当时我大启百万将士都未能守住国门,叫逻娑人占我领土、欺我百姓,各位有不少那时都已与我一般在朝为官,你们扪心自问那时候你们都在干什么?如今又有何脸面来苛责元娘子,她被掳去逻娑,难道不是你我这等儿郎的懦弱无能吗?如今她凭自己的本事从逻娑回到京城,又凭自己的本事拿下武状元,你反对什么,不如好好反思自己!”
众臣:“……”姚阁老跟了皇帝之后,说话也不好听了。
不过,他们仔细想了想,姚非名说话本就不好听,之所以在文人之中声望如此之高,是因为他这人刚正不阿,不藏私心。
苏彧笑了笑,既然姚非名把她想说的话说了,那她也就不用再说了,只说:“如果对元娘子做武状元有所不满的,朕给你们三天。”
众臣眼神一亮,就听到皇帝又说:“给朕递战书,朕来安排让递战书之人到含元殿前的广场上,一对一与元娘子打擂台。”
众臣:“……”皇帝这招也太损了,文官是铁定打不过元灵的,而武将也要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元灵对打,打赢了别人自会觉得理所当然,但若是输了,恐怕就得丢一辈子的脸。
而一个月之后的殿试上,百官看到谢以欣的时候,再一次脸色大变。
今年是大启实施新科举之后的第一次会试。
谢以观虽是礼部尚书,但是谢以欣经皇帝特批参加此次会试,他要避嫌,换了姚非名来做主阅卷官。
当然阅卷官不止姚非名一人,会试结束后,十几人一同审卷,不过阅卷过程是要遮名的,所以阅卷官也认不出哪一张卷子是谢以欣的。
最后公布名次的时候谢以欣在第六十二名的位置,虽然有参加殿试的资格,但是名次不靠前,所以也没有引起关注。
一直到她一袭罗裙夹在众举子之中的时候,百官才脸色变得难看,不过他们觉得谢以欣会试名次一般,想来掀不起什么风浪。
说实话,第一次进入含元殿,谢以欣很是紧张。
今晨是谢以观送她过来的,出发之前,她还问谢以观,她要不要换下这一身罗裙,穿上男袍,如此在人群之中便不会扎眼。
谢以观望了一眼窗外开得最是绚烂的石榴花,笑着说:“不必,就这样便很好。”
待到拿到殿试题目后,谢以欣心里的紧张就落了下来。
这几个月她跟着谢以观学习,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睁眼第一件事不是洗漱,而是先把书拿起来,确定自己在梦里背得有没有错。
她本可以在会试的时候考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