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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但是谢以观跟她说,没有必要。谢以观说:“会试不过是为了获得殿试的资格,名次不必太靠前,需要你放手一搏的是殿试。”
他又说:“你且放心去考,若是技不如人,我们谢家也不是输不起,若是出类拔萃,该是你的也绝不会让给他人。”
谢以欣虽然紧张,却说:“我跟着阿兄学了这么久,如今觉得自己强得可怕,就是同阿兄相比,也丝毫不差。”
谢以观:“……到外面去之后,还是要用谦逊伪装一下。”
谢以欣看到殿试题目之后,心中便有了文章,她拿起笔,几乎没有一刻的停顿,唰唰而下,文如泉涌。
待到她写完时,周边的考生都还在奋笔疾书,她是第一个站起来交卷的。
交卷时,她稍稍抬头,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穿着冕服的皇帝,皇帝依旧昳丽过分,只是那一份肃穆叫她生出了几分惧意。
苏彧朝她眨了眨眼睛,谢以欣低头偷笑。
在所有考生交卷之后,谢以观不紧不慢地跟在收卷官身后,一起跨入旁边阅卷的偏殿。
阅卷官正想说他不该在这里,谢以观笑着说:“各位不必在意我,陛下派我在此打杂。”
主阅卷官姚非名当场笑骂:“有我在,你还不放心?”
谢以观谦逊地说:“姚阁老自是公正,我确实是奉陛下之命过来打下手的。”
其余阅卷官们:“……”
殿试的试卷是不遮名的,两百份卷子先按五个等级分开,再细评分。
谢以欣的卷子就在第一张,姚非名先看,再往后传,姚非名一上来就给了一个“一等”。
后面的阅卷官瞧了瞧姚非名,又瞧向一旁笑眯眯的谢以观。
谢以观立刻将茶水递上,一副真的是来打杂的模样。
虽然其余阅卷官很想昧着良心,把谢以欣的卷子放到末等去,但是姚非名开了头,谢以观盯着,他们也确实很难改等第,纵然他们不想承认,谢以欣的卷子确实答得很好,从文采到墨笔都得了谢以观真传。
若谢以欣是男子,这张卷拿状元完全没有问题,但谢以欣是个女郎,若是叫她独占鳌头,叫他们这些男子的颜面往哪里搁?
他们只能说:“谢家二娘在会试中的名次落后,若殿试进入一甲,只怕难以服众。”
谢以观说:“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科考的规定中都没有说会试名次不佳则不可评为殿试一甲,何况若是殿试要看会试名次,那还考什么殿试?”
那些阅卷官从来不知道谢以观战斗力如此惊人,不管他们提出什么反对理由,谢以观总能反驳。
最后他们只能说:“谢尚书并不是此次的阅卷官。”
谢以观笑着说:“我是来打杂的,且负责写这一次的科举卷宗,有疑问之处,总是要问得详细些,才好如实记载。”
阅卷官无助地看向姚非名。
姚非名大手一挥,“由陛下来定夺。”
遇事不决问皇帝,反正一甲本来就是要皇帝过目的。
苏彧看过卷子之后,直接钦定了谢以欣为状元,“挺好的,刚好文武两边凑一双好字。”
朝中当然有人反对,但是苏彧会放谢以观出来斗嘴皮子。
论嘴皮上的战斗力谢以观在文官之中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谢以观最可怕的地方是他会引经论典加以辩驳,一些犄角旮旯里的书他都能加以引用,和皇帝说话虽然也会哑口无言,但是文官们不会觉得自己没文化,但是和谢以观说话不仅会哑口无言,还会显得他们很没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