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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给大门挂上[暂时闭店]的小牌牌,然后看向身旁的一人一鬼:“休息两天,周一再来上班吧。”严英耀乖乖上了一周的班,早就憋不住了。
一听容镜宣布休息两天,当即掏出手机找到某个号码,播出去被接通的瞬间便嚷嚷:“喊上人,今晚春醉见。”
容镜听宋清说过,春醉是雁城最有名的一家酒吧,严英耀是里头的常客。
通知完人,严英耀便迫不及待地冲容镜和司流兴奋挥手:“两位大师再见。”
随后一转身坐上柯尼赛格CCXR的驾驶座,跑车发动机开始轰鸣咆哮,转眼间就如一道黑色流光消失在街头。
容镜收回目光,看向司流,对他说:“前辈要是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去找小程,周末跟小程去天地通逛一逛吃吃饭也挺好的。”
容镜安排得很妥当,司流很满意,但他还是好奇地多问了一句:“那你干嘛去?”
少年露出大大的笑脸,面上是掩盖不住的笑容:“我要去海边度假。”
司流:“那我也去。”
容镜像表演变脸似的,立马将笑容一收,后退一步:“我跟谢长时一块去。”
不欢迎第三个人。
鬼也不行。
听到谢长时的名字,司流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了容镜足足半分钟,最后也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身影一转,骤然消失在了原地。
送走这两位,他走向长华街的路口,钻进库里南,立刻道:“出发!”
谢长时今日穿得很随意,衬衣的袖口挽到小臂,露出了白皙劲瘦的手腕以及腕上的红绳。他抬手将兴奋过头的少年按住,对司机道:“先去餐厅吃晚饭。”
“好的。”
吃过晚餐,车辆行驶在前往安城的高速公路上。
安城距离雁城有三个小时的车程,时间粗算其实不长,但等上了车,容镜便觉得无聊。不过他前一天晚上接了个驱鬼的单子所以没怎么睡,一早又赶到了工作室,干了一天活,这会安静下来,脑袋便变得晕晕乎乎,困倦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谢长时眼角的余光瞥到少年一个接着一个地打哈欠,转头看过去,轻声道:“困就睡,到了我喊你。”
“唔。”
含糊应了一声,他也没跟谢长时客气,靠着男人的肩膀便闭上了眼睛,呼吸很快平稳下来。
容镜的身体很快随着微晃的车落入谢长时的怀中,男人垂着眼眸长臂一伸,轻易便将毫无防备的少年搂进了怀中。而容镜嗅着熟悉的气息,睡得愈发安稳。
等再次醒来,已然不在车上。
容镜懵懵地低头,身下是张床。他又去看四周,这里明显是个房间,赤着脚走向微微敞开的窗口,他趴在窗沿,将窗户往外推,海风从外掠过来,撩起了两侧的薄纱窗帘,让容镜将外头的场景看得愈发清晰。
从这里看出去,先是一片柔软的沙滩,再是昏黄的灯光,灯光与月色交融、洒落,印出了荧荧海域,海面闪烁着玻璃一般漂亮耀眼的光泽,让容镜看得有些呆。
他忽然就记起了十二年前。
那天是周五,容镜打开电视机看到了一个海边录制的综艺。当时的嘉宾们商量着第二天早上去赶海捡小螃蟹,他也听得津津有味,等谢长时下了课回家,冲到对方的面前便提议:“谢长时,等你高考结束我们去海边捡小螃蟹吧?”
谢长时对他突然的想法早已习以为常,但视线掠过一旁播放着的电视,认真地点头,说了声:“好。”
结果没等到谢长时高考结束,他就先睡棺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