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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呢,把你的脸都打肿了,可我只要轻轻摸摸你的脸,你就找不着北了。”她利落地撤回手:“看来——你才是我的阶下囚啊。”
燕应手中陡然一空,几根大拇指不由自主地摩挲着,他想起方才她攀着他脖子的玉藕般的胳膊、抚摸着他脸的温柔神情、柔软的像是柳树枝条的手指。
花满蹊冷漠地看着他:“还有,我很讨厌威胁我的人。”
她坐在刑罚凳上,双手环胸:“想讨我喜欢的唯一办法……”
燕应蓦然抬起眼看她。
花满蹊高傲地抬起下巴:“那就是跪下来求我,讨好我,冲我摇尾巴。”
“这么简单啊”燕应讶然挑眉,随即毫不犹豫地撩开官袍下摆,对着她跪了下去。
他的衣摆覆盖在她的珍珠莲纹缎绣鞋的鞋面上。
他抚着她的裙摆,仿佛隔着裙摆,能抚到那一片裙底风光:“那你想让我怎么讨好你呢!”
“少凑那么近,我还没原谅你呢,你刚刚不是要掐死我,还要对我用刑!”
“我没有……”
花满蹊才不听他说话,毫不留情地踹了他胸口一脚,目光落到那几排刑具上。
松肉锤、十指夹具、带刺的皮鞭、带血的颈圈、车轮刑具、打满铁钉的木板、放在炭盆里烧得通红的铁烙……更不要提各种奇形怪状、一看就能将人折磨地死去活来的各类刑具。
花满蹊看得头皮发麻,感觉浑身都疼了起来。
这些刑具甚至散发着经年的血污的味道。
“死太监,你刚才不是说这个工具可以让人很爽嘛……”她一脸天真可爱地掂起一根带刺的皮鞭甩了甩,“要不要让你爽一爽!”
花满蹊犹豫不决,又费力地拿起一根打满铁钉的木板。
嘿嘿,这要是打下去,屁股都得变花洒吧……
燕应无奈地看着她:“别伤着你自己。”
花满蹊最终还是选了一个不太费力的刑具,她坏笑着朝燕应走去,对着他狠狠就是一鞭子。
燕应闷哼一声。
【6……】
【还把他给打爽了。】
【公主病让你跪你就跪,打你就乖乖让打,你都没有尊严的吗!】
【死太监,命真好,居然可以被我们宝宝打,还不爽死他,呜呜呜,宝宝打我好不好。】
……
刑房外几人脚步匆匆。
“怎么就去了刑房!毕竟是将军遗孀,现在上头也没有定罪,这样严刑逼供有些过了,重刑之下,必定会有屈打成招,将军夫人肯定扛不住那样的酷刑。”
“陈临羡那厮,就凭一句预言就想给将军夫人定罪,简直……他们平日里怎么利用这种肮脏手段排除异己,我们皇城司管不着,可将军夫人我是亲眼见过的,看起来就跟仙女似的,怎么可能是妖孽。”
“我去劝劝司公。”
“司公的脾性你不是不知道,你去拦他,你是想找死吗!”
几人争执不下,不远处的刑房门打开。
花满蹊率先从刑房走了出来,她看起来步履稳健,完好无损。
几人被惊艳的久久不能回神,急走几步,冲到她面前,嘘寒问暖,殷勤备至:“将军夫人,您没事吧!”
花满蹊大声指责:“你们司公刚刚滥用私刑,他差点掐死我!”
牢房昏暗的灯光勉强能看出她那一抹雪颈,上头只有几点浅淡的红。
几人有些疑惑,司公要是真想掐死她,她脖子绝对不可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