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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裴在光看着蹊蹊的眼神,作为男人的他最明白不过了。
他的眼珠子恨不能黏在蹊蹊身上。
何况,这个裴在光还是蹊蹊的前未婚夫……
未婚夫,是多么暧昧的字眼。
他分明是故意的,
现在还跑来抢他的岳父!
花父有些心虚,本来两家有亲事,确实差点做了一家人,要不是他女儿非白鹤眠不嫁,故意毁亲……
花父急忙说:“哎,你看这事……确实差了点缘分,当初是我们家蹊蹊的不是。”
裴在光摇摇头:“我不怪蹊蹊……反正除了她,这辈子我也不会娶别人了。”
花父愣住:“啊!”当初大家不是政治联姻,没有真感情吗,他怎么不知道这个裴在光什么时候爱他女儿这么深了。
“是蹊蹊的不是,不该悔婚,你也莫要太执着了,她其实也没你想的这么好。”
裴在光:“您过谦了,蹊蹊有您这样的父亲,怎么会差到哪里去,是我做的不好,才会让她悔婚的,不是她的错。”
花父挺挺胸脯,给他拍马屁的人多了,可一向自诩清高的裴学士这样捧他,还是让他有些忘乎所以。
白鹤眠忍无可忍,一把将裴在光推开去:“别挡道。”
两人恰好擦身而过,裴在光摸了摸额头被花满蹊扔的石头砸出来的伤口,冲白鹤眠别有意味地笑了笑,抬步走到廷上东侧。
白鹤眠戴着手套的拳头攥紧——这个贱人。
燕应也从白鹤眠身侧错身而过。
他早就从眼线处早就得知白鹤眠和花满蹊这两人并没有如他所愿彻底闹翻,当时就他气得砸了厢房里的所有东西。
燕应的脸上是红通通的指印,压根没有擦药,也不加掩饰,他甚至特意没有敷粉,故意将伤痕亮出来。
——毕竟,那是她留下的痕迹啊。
燕应抬手,缓慢地暧昧地摸了摸脸颊,像是吃到爱吃东西的一样,笑眯了眼,挑衅地朝白鹤眠扬了扬眉毛。
白鹤眠咬紧了腮帮,捏紧了手里的笏板。
他自然知道她是多么喜欢打人的,可是她喜欢打人那就打他好了,为什么要打别人!为什么要在别的身体上留下痕迹。
他越想越是难以忍受。
皇帝到场。
厉目朝廷下一扫,纳罕道:“你们几个人怎么回事,都这么狼狈。”
裴在光看了白鹤眠一眼,温声禀告:“官家,臣只是不小心磕到了。”
燕应也跟着看了白鹤眠一眼,跟着笑道:“官家,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皇帝纳罕:“你们这够碰巧的,碰一块去了!”
“还有,难不成是白将军碰的不成,你们为何都看他!”
白鹤眠抿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心底怒火却是愤愤而起。
这两人分明就是故意在他面前这样表现的,表现出和他的妻子有不一样的联系。
站在皇帝下首处的陈临羡目光一定,目光在这几人的身上转了一圈。
皇帝笑道:“行了行了,诸位有事禀报,无事退朝。”
几人在政见上像是故意要唱反调,就跟斗鸡一样。
好好的廷议给弄得乌烟瘴气。
“据户部提及,今工部河道超支两百万,官道维修超支一百万,军费超支一百万等等……现今边境安定,实在不需再耗费如此巨资……且应该严查军费去向,说不准是有人从中牟利……”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