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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地跟他走出酒店,走进凛冽的寒风中。接着,梁淮被警察带走,折腾到好晚,梁宏生才带着他从警局回来。
门从里面反锁着,虞乔抱着膝盖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凉的门板,一言不发听着外面的争吵声。
梁宏生一挥手,桌上所有的陶瓷茶具应声而碎,他暴怒:“你疯了吗!”
他指着梁淮的鼻子骂:“老子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你知道老子废了多大的劲把你从警察局捞出来吗!和姓邹的生意也算完了,公司垮了你他妈直接喝西北风!”
梁淮的声音尚带着稚嫩,冷漠得像一块寒冰:“喝西北风?你要是再动她,我直接死给你看。”
他一字一句,说得梁宏生手指发抖:“你——你——你!”
梁淮无波无澜地看了他一眼,转身上楼,拿着钥匙开虞乔的门。
虞乔浑身冰凉,坐在地上,抱着自己,隐隐颤抖。
梁淮跪在她面前,沉默地看着她,房间里没开灯,月光从窗户洒进来,只照及虞乔身后,她仍处在一片黑暗里。
少年眼也不眨地看着她,瘦削苍白的面容隐在半明半昧之中,阴鸷又病态。
他朝她的方向伸手,手指修长苍白。
虞乔惊恐地往后退,少年却突然一伸手,猛地抓住她的头发——
痛——
极致的痛,她瞬间龇牙咧嘴,溢出生理性眼泪。
梁淮却缓缓勾起一个笑,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欣赏着她的眼泪和痛苦。
“姐姐。”他用最深情的语气,贴在她耳边,说着最叫人恶寒的话——
“这世界上除了我,谁都不能伤害你。”
“即便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手里。”
头痛欲裂,画面一闪,是下午时分,梁淮抱着花,嘴角噙着笑:“姐姐,你喜欢我的杀青礼物吗?”
是鲜红如血的曼陀罗,中央冷光锋利,柔嫩的花瓣中却藏着锋利的匕首。
这就是梁淮的礼物。
歌她猎猎锦花,又刀刀直抵咽喉,要她性命。
——“不要!”
虞乔猛地从梦中睁开眼睛,冷汗涔涔。
视线里是医院白色的天花板,屋外已经天黑,白炽灯刺眼明亮,床边将要滴尽的葡萄糖映证着她此刻的状况。
“醒了。”男人的嗓音清哑。
虞乔缓缓转动脑袋,看到周宴深坐在床边,心跳渐渐平复。她动了动想起来,被他按住。
“别动。”他说,“我先叫护士来给你拔针。”
护士很快闻声而来,拔掉了她手上的针,在这期间,虞乔眼也不眨地盯着周宴深看。
待护士推着车一离开病房,她掀开被子坐起来,直接伸手抱住他,埋进他的怀里。
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让她鼻酸,也让她安心。
理智渐渐回笼。
周宴深一顿,俯身向前回抱她,顺手把被子盖回她的身上,沉默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周宴深。”许久没喝水,虞乔的嗓音有点哑,“我是低血糖还是低血压。”
“低血糖。”他说。
她从喉咙里滚出一声低低的“嗯”,脑袋枕着他的肩膀:“今晚回去我多吃点,还想喝牛奶,甜的那种。”
周宴深却没有说话,掌心覆在她纤弱的后背上,一言不发。
门外传来“咚咚”两声敲门声。
虞乔抬眼。
“宴深。”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熟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