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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哼了一声。谢闻时一直在观察应黎的反应,看见他皱眉头就立马说:“啊,大尧你行不行啊,你都把小黎哥哥弄疼了,我来我来。”
沈尧烦他烦得要死,语气不耐:“大字都不识几个的人,分得清碘伏跟酒精吗?”
谢闻时确实分不清楚,顿时语塞。
麻利地消完毒,沈尧却没在药箱里找到创可贴。
“绷带也行,比创可贴好,还不容易掉。”宋即墨从药箱里找了一卷绷带,朝应黎伸出手,“手给我。”
应黎无措地蜷了一下手指:“不用了吧。”
他只是不小心划了一下,平常他自己处理可能连创可贴都不会贴,现在缠绷带简直是大题小做,太矫情了。
“跟我犟?”
宋即墨声音沉了下来,紧接着强势且不容拒绝地拉过应黎的手,给他缠了一圈绷带。
应黎妥协了:“谢谢。”
宋即墨慢慢松开他,略有一丝遗憾地捻了捻指尖,仿佛上面残留着柔软的触感。
沈尧暗暗翻了个白眼,宋即墨这个老狐狸又开始占应黎便宜了。
张少陵说:“处理好了就赶紧吃饭吧,今天行程挺满的,上午要先去凤凰山,离市区有一百多公里。”
应黎:“粥应该好了,我去盛。”
沈尧起身:“我来帮你。”
谢闻时举手:“我来也。”
刚刚还有特写镜头的那朵萝卜花现在变得无人问津,孤零零地躺在案板上,花瓣蜷起,都快蔫了。
“这花怎么办?”谢闻时说,“扔了挺浪费的。”
“我吃。”沈尧直接把那朵花塞嘴里了。
应黎惊了,提醒说:“是生的。”
“没事,萝卜嘛,生的也能吃。”
沈尧咧开嘴笑了一下,他的牙齿洁白整齐,非常漂亮,饱满的唇瓣叼着花,痞痞的,别提多性感了。
他嚼了两下,清爽的汁液在嘴里崩开,微甜,此刻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满足感,就好像这朵花是应黎专门为他雕的一样,越嚼越甜,越嚼越起劲儿。
祁邪洗完澡下来穿了一件黑色棒球服,很衬他的气质,不过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气压,耷着眼皮,面目冷峻。
张少陵瞥了一眼客厅里正在运作的摄像机,问他:“跑完步了还没睡醒?”
祁邪一言不发,径直走到餐桌前。
餐桌位置没有固定,但都是习惯性地坐自己的位置上。
沈尧今天破天荒地一屁股坐到了应黎旁边。
谢闻时盛了个饭回来就把位置丢了,推了沈尧一下:“你怎么这样啊,这是我的位置。”
沈尧头都不回:“又没写你名字,坐哪儿吃不是吃?”
谢闻时气到心梗,狠狠瞪了他两眼,又眼尖地发现祁邪手上伤痕斑驳,问道:“队长手你怎么了?”
应黎拿着勺子的手微怔,心跳声如雷贯耳,他舀了一勺粥,机械地送进嘴里,却被烫到呛了一下。
沈尧给他顺了顺背:“没事吧?”
应黎嗓子被烫得生疼,抓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口水,缓了口气摇头说:“没事。”
祁邪垂下眼,神情冷漠倦怠:“磕的。”
宋即墨挑眉:“磕这么大一片儿?”
应黎看了过去,他记得昨晚明明只破了指甲盖那么大一片皮,但现在祁邪手背都遍布红痕,像是被人故意抓出来的,好几道口子都渗了血。
祁邪嗯了一声。
应黎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