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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的景象。”稚陵结果袋子,张恺似是将摊子上各色糖葫芦都买了一遍装了满满一袋子,而稚陵只吃过最普通的,此时她也选了记忆中的那串糖葫芦。
甜腻的糖衣夹杂着酸涩的果肉,熟悉的味道在稚陵嘴里散开,她仿佛回到了年幼时她母亲还没有去世的时候,记忆逐渐浮现在脑海里,复杂的情感如潮水般涌向稚陵的心头。
若只是悔恨的话。
他何尝明白她到底要的是什么。
她忍着喉咙里的哽咽,强行冷静下来重新开口:“我要回家。放了钟宴。”
他撑着墙,嗓音幽寂沉沉:“若我不答应呢?”
她回过头来,目光幽晦:“不答应——可我在你身边,生不如死。”她拾起一旁剑架上的佩剑,剑光一晃,掠过他的眼睛。
只见他惊慌失措。
第 93 章 第 93 章
即墨浔的佩剑向来锋利,日日擦拭,光亮如新,刃口寒光凛冽,几乎是吹毛短发一般。
就是这样锋利的一柄剑,他紧紧握在掌心里,不让她有力气抽动半分。
烛光一晃,静谧的这一刹那间,鲜血立时沿着他的指缝,汩汩地淌了出来。艳丽浓稠的,像殷红的水帘,他怔怔看她,漆黑的长眼睛里闪过了许许多多的心绪,到底都像沉进了寒潭中,没有什么可捉摸到的。
他注视她良久,目光寂静,长睫微微颤动着,涩然只吐出一个字来:“好。”
稚陵握着那柄沉重的佩剑的剑柄,这剑柄上,盘桓雕琢着精致的龙纹,蟠龙纹理栩栩如生,双目处嵌着一对黑曜石做的眼睛,映照光芒,便闪出极威严凶相的目光来。
刚进屋她便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这种味道在她捡到即墨浔将他收拾干净后也闻到过,不过后来这种气味便慢慢消散了。
如今又闻到这种味道稚陵不禁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刚捡到即墨浔的时候。
然而富丽堂皇的内室和书桌后坐着的身着华服的人都在提醒她那都是过去了。
张恺行了一礼:“殿下,稚陵姑娘到了。”
稚陵见张恺行礼后便离开了,想起即墨浔如今是太子正纠结自己要不要行礼时便听到上头传来一声严厉的声音。
“你脸上这是怎么一回事?”
即墨浔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作呕的东西一般,他先是诧异,后转为嫌恶,让稚陵想到了他刚醒来看到自己身处于简陋的茅草屋时也是这种神情。
看着即墨浔一脸嫌弃的神情,稚陵摸了摸自己的脸:“芍药故娘给我用了一些胭脂水粉。”
然而即墨浔根本不记得芍药是谁,他皱眉道:“打盆水把她脸上乱七八遭的东西洗掉。”
很快便有侍女打了一盆温水上来,另有一个侍女拿了帕子沾水要将稚陵脸上的东西擦掉,却被稚陵拿走了帕子。
“我自己来就行。”稚陵不习惯被别人碰触,自己拿起帕子开始慢慢擦拭脸上的妆容。
芍药花了好长时间给她化的妆,自己连看都没看一眼便要擦去。稚陵原本还觉得可惜,可她看到帕子上五颜六色的水粉时,她似乎有些理解为何即墨浔会是那种表情了。
稚陵:“……”原来她刚才是顶着这么多颜色走了一路吗?怪不得别人都看着她还小声议论。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看到侍女们都退下了不知道为什么稚陵感到有些紧张。
“你是不是忘了孤找你来是干什么的了?”即墨浔面无表情的看向稚陵,面前的女孩刚擦洗完的脸上还透着水光,眼里写满了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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