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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即墨浔这几日并未感觉到身体有何不适,连之前隐隐作痛的腿伤如今也陷入了沉寂。加上这几日事务繁忙,他自然就将稚陵之事抛入脑后。直到今日张恺问他近日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他这才想起来府里还有一个带回来的医女。
只是他事务繁多忘记了这件事也就罢了,她一个拿人银钱为人做事的人也如此不上心是怎的一回事?
稚陵避开即墨浔直勾勾看过来的眼神,讪讪道:“你也没说让我来啊。”
她按月拿钱,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更何况自己人生地不熟的,锦绣堂门口又都是重兵把守着,她哪里敢独自出去呢?
“难道领月钱的时候也要孤送到你手上吗?”即墨浔飞来一记眼刀。
听他提到钱,稚陵心虚的看向地面不敢再说话。心里却一片怒火,她看即墨浔是阴阳失调、肝火旺盛,是该找个医师好好看看了。
之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么个脾性?稚陵不禁腹议,却没忍住将心里话小声说出来了。
即墨浔自是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但是却明白她是在小声嘀咕着什么,便道:“有什么话说大声点。”
稚陵自是不敢将刚才话说给即墨浔听,只好道:“你要是觉得身体不舒服喊我来便是了,平时若是无事我在这里岂不是碍事?”
“你可知在京城的时候,宫里的太医是每日都要从宫里到太子府为孤请脉的?”即墨浔幽幽道。
“你是说我每日都要来给你诊脉?”稚陵震惊,当初她答应即墨浔的条件是因为她知道即墨浔道伤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钱多事少,这种事她能不答应吗?
可如今若是每日都要来给他诊脉……果然世上没有那么好的事情,就算有也轮不到她。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再次见到即墨浔之后,他总给人一种压迫感,让稚陵每次见到他都觉得紧张。
“你不愿意?”即墨浔挑眉。
“愿意,愿意。”稚陵连忙答应,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和即墨浔废话了那么久,不但没能快点回去反而还得了个每天都要干的活。稚陵气结,加上她还想着赶紧回去吃晚膳,便道:“你把手伸出来吧,我来给你诊脉。”
按理说诊脉分为望、闻、问、切四步,稚陵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自然跳过了问的步骤,直接上手去诊脉。可还没等她碰到即墨浔的胳膊时,对面便又找起了茬。
“你就让孤的手就这么放在这桌子上诊脉吗?”
以往太医们诊脉都会放一个软垫在桌子上,软垫上再垫上一层柔布。可是稚陵是野路子出身哪里知道这些东西,她扫视了一下四周,眼见之物不是笔架就是砚台,没一样是看起来能垫手的。
反正只要不把他的手放桌子上不就行了?稚陵如是想着,便拿起即墨浔在桌子上的手将它放在自己另一只手里托着它。
稚陵抬起头,嘴角微微上扬看向即墨浔,仿佛在说“这样总行了吧?”
对面的人先是瞳孔放大,继而脸色发青,最后恢复正常从最嘴里挤出几个字:“……诊脉吧。”
虽然稚陵觉得即墨浔应该是脉象虚浮肝气郁结之人,可是事实告诉她此人的身体好得很,甚至脉搏都比一般人感觉有力些,只是……
“你身体看起来一切都好,只是脉搏有些快,可是最近有烦心之事?”稚陵道。
看她结束了,即墨浔忙将自己的手从稚陵手中抽出来,轻哼一声:“孤唯一心烦之事就是这条腿时不时还会疼痛。”
话虽如此,自从那日半夜出发去找稚陵后,他腿上的伤口已经很久没有疼过了。不然他也不会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