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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花二娘子嫁去守望门寡,郦京上下无不叹她待白鹤眠深情似海。可皇后不信什么真心,这花二娘子名声早就坏透了,甚至还影响了家族其他女儿的婚事,嫁给这位英年早逝的少年将军,或许不过是她挽回名声的办法,看官家对她父亲赞许有加,夸她父亲教女有方,百姓无不交口称赞,就知道她这步棋是走对了。
皇后轻轻拍拍她的手:“你是个好孩子,但逝者已矣,人要朝前看。”
“臣妇的官人为国捐躯,功绩长存,名载史册,永垂千古。”花满蹊的话语铿锵有力,“在臣妇心里,他一直活着,相信在天下百姓心里,亦是英魂长存。”
“皇后乃一国之母,相信您也一定怜惜我官人马革裹尸,英年早逝,许他的妻子为他常守长命灯,避免他看不清黄泉路。”
皇后听懂了她话里的意思。
皇后眉头微皱,松开了她的手,很快说道:“本宫没有逼你的意思。”
这要是传出去,天下百姓如何议论她这个国母,为亲族谋私,强逼烈士节妇改嫁,岂不是寒了将士们的心。
皇后往常是纵着徐松乔,可这事,往大了说不止带累她的名声,甚至牵扯国事,和松乔往常的小打小闹可大不相同。
“将军夫人,本宫是怜你守寡不易,这才想着给你找桩不错的姻缘,本宫也是喜欢你,才想着同你做一家人,同你结个亲缘。”
“臣妇谢皇后垂爱。”
“今日之事,不必对外提起。”皇后叹了一声,随即给她赏赐了无数钱财珠宝安抚她,随即谴人送她出宫。
花满蹊应是。
从仁明殿出来,花满蹊坐上轿撵,正和宫道的一位月白衣袍的男子迎面相对。
美人穿了素白厚重的大袖霞帔,鬓发如云,松松挽了个髻,并了一根简约的芸豆大小的珍珠排钗,肌肤霜白生晕,比鬓发间的珍珠还要光洁。
她倦怠地靠在车撵处,手臂支着额角,居高临下瞥他一眼,很快挪开目光。
男子却伫立原地,望着远去车辇的美人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永亲王世子赵度今日入宫给官家问安,得了一件异宝要献给皇后娘娘。
谁知竟能得见这般美人。
赵度心口震动。
若能得美妾如此?……
*
回了开国公府,进了重峨院,花满蹊满额细汗,脸颊被热得晕红,她快走几步,进了正房。
花满蹊满额细汗,脸颊被惹得晕红,快速换下了厚重的命妇袍服,换了轻薄微透的衫子。
一回家发现家里的空调又离家出走了。
花满蹊咬牙切齿。
金草急忙端上一碗一直冰着的绿豆汤给她。
喝了一口绿豆汤。
一阵凉意裹挟而来。
金草两腿直抖,四目逡巡。
花满蹊将绿豆冰水一饮而尽,摆摆手,让竹青金草下去。
房门一闭。
花满蹊撂下白瓷勺子,生气地喊:“死人,还不出来!”
身穿战袍的白鹤眠从房梁一跃而下。
她盘腿坐着,绣云雁缎面抹胸裹着两团起伏的雪峰,软烟对襟罗衫没有系着,就这么敞开,衫子轻薄,像是在肌肤上浮了一层云雾,雪白的胳膊若隐若现。
白鹤眠目光一定,长睫微垂,目光游移开。
她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他,气势汹汹诘问:“你个死人,你又死哪里去了!”
白鹤眠双臂环胸,站在一侧